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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无所知的向柚溪则在桃树下舞剑。
外祖母教的剑法自她来到京城已经许久没练,如今得遇宝剑,她喜不自胜。
舞完一整套剑法。
身后有掌声传来。
向柚溪抬眸,撞进安子舟那双如星的眼。
他神情不复冷淡,言语中带着赞赏:“你还会舞剑?”
“……嗯。”向柚溪犹豫着点点头,“是我外祖母教的。”
“我家中有本适合女子练的剑谱,晚些时候给你送来。”
沉思片刻,安子舟便说。
他转身离去。
想到少年站在雨下忧郁的侧脸,向柚溪蓦的喊停他:“那个……”
她认真道:“要下雨了。”
顿了顿,向柚溪又憋出一句:“燕子都归巢了。”
安子舟转眸细细打量了她一眼,似有若无轻笑一声:“多谢。”
他做事当真是雷厉风行,晚膳时,公主府便派人送来了剑谱。
向锦绣当时在饭桌上那愤恨的眼神,不知为何令向柚溪胆战心惊。
又过两日,向柚溪回来见房门大开,下人们杵在门口噤若寒蝉。
她心头一颤,急忙上前。
卧房被翻得一片狼藉,安子舟送的剑谱被撕得粉碎。
对上向柚溪苍白的脸,向锦绣傲然嘲讽:
“丑八怪!凭你也配收安子舟送的东西?今日就当给你个教训长长记性!”
向锦绣嚣张的扬长而去,向柚溪呆站了许久才走进屋里。
扫起一地碎屑,剑谱已无望再拼凑完全。
幸而,她在床底找到了那把青鸟剑。
除夕一过,太学重新开学。
上一学年大考成绩也在同一日放榜。
将军府的马车停在太学门口。
向嵩关切向柚溪道:“溪儿,公试马上放榜了,眼下可紧张吗?”
向柚溪还未开口,向锦绣不满的嘟嘴撒娇:
“爹爹怎的不先问锦绣,孩儿日日挑灯夜读,眼睛都熬坏了呢!”
外头传来小厮的报喜声:“恭喜将军、夫人,大小姐考了蒙学二甲第七名!”
江簌双满意的笑了:“夫君,锦绣近来的确很用功,回去应当好好奖励她。”
向锦绣难掩得意的去看向柚溪:“放心,你只是个乡野丫头,哪怕考最后一名,也没人会笑话你的。”
就在这时,外头小厮又高声喊。
“将军、夫人大喜!向柚溪小姐是一甲头名!蒙学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