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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眼睁睁的看着电话被挂断,一时竟分不清是窒息感带来的痛苦更多,还是心口的锥刺更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落雪猛地咳嗽起来,却是又一次能呼吸到空气。
她,再一次熬了过来。
在床上缓了一会,秦落雪挣扎着起来,穿好衣服,打车来到医院。
医生见是她,心里微叹,问道:“又发作了?”
秦落雪轻轻点头,曾明亮的眼眸似蒙上了一层霾。
她问:“我还有多久时间?”
“你这个是遗传性的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多则三年,少则……一年。”
秦落雪沉默了很久,哑着嗓子开口:“谢谢您。”
她走出去,却不知该去哪。
坐在墙边无人的连凳上,她有些迷茫的望着走廊上的人来人往。
望着望着,她眼眶莫名有些发热。
好羡慕……同样是生病,其他人好像都有人陪着。
如果有人能陪陪她该多好……
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也好啊。
呆呆坐了许久,直到天色将黑,秦落雪才回了家。
夜幕沉沉,家里空荡又冷清。
她打开电视,传来的激昂对话总算让空间不那么寂冷。
时针指向十二点,秦落雪担心着季暮深,又拨通了他的电话。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一次又一次的无法接通,让秦落雪心里发慌。
她打着周尧的电话,得知季暮深喝醉了,急匆匆的出了门。
迎着冬夜的冷风,她赶到了朋友给的地址。
秦落雪推门而入。
温暖的热浪,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
包厢里的人看过来,俱是一静。
秦落雪一怔,低着头挪动脚步,朝人群中央喝得醉眼蒙眬的男人走去。
“阿深,我来接你回家。”
秦落雪抓着他的手轻声开口。
冰冷的手冻得季暮深抬了眸,见是秦落雪,眼里的不耐不加掩饰的刺入秦落雪心口。
下一秒,季暮深甩开她的手,声音恼怒:“谁让你过来的,给我回去。”
秦落雪心口颤了颤。
她抿着唇,却是固执地拉住季暮深的手:“我带你回去。”
季暮深轻啧一声,醉眼朦胧的凝视了她几秒。
突然,他凑近她,玩味又讽刺的开口:“秦落雪,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自尊心的,啊?”
秦落雪这一瞬,彻彻底底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