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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药不苦,而是公主暂时尝不出苦味。”
桑梓还是不太信似的,但直到吞下那颗药,也没说一声苦。
江宴眯了眯眼,眸中泛着危险的光芒。
“顾太傅,公主之病症……”
不等他说完,顾清明淡然一笑。
“在下从未来过此处。
“但这游廊穿堂,风雪甚大,公主体弱,还是移步为好。”
只是举手之劳,顾清明并未放在心上,更加不求回报,只是为了履行友人之托。
他来时淡然,离开时同样不惊动一丝波澜。
看着他的背影,桑梓褐色的眸子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讥讽。
她的手拂过方才顾清明按压过的所谓穴位,舌尖在口腔里卷了一圈,眼中盈满戏谑的调笑。
“呵,天启国百年一遇的奇才,九岁探花郎,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蠢东西。还以为他的医术有多高明呢,结果连穴位都找错了。”
江宴目光复杂地望着廊上的少女。
所以方才是在试探顾清明吗?
难怪,公主明明不怕药苦,方才却怎么都不肯吃药。
而与此同时,已经走出抄手游廊的顾清明,回想少女那双狡黠的眸子,薄唇浮现一丝无奈。
小小年纪,演技倒是不错。
……
灵堂内,一小厮找到李誉,在他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闻言,李誉当即变了脸色。
后院偏僻处。
李誉拽着李雅儿的胳膊,一脸不悦。
“不是让你安心养胎吗,到这儿来作甚。”
李雅儿美丽的小脸浮现一抹哀伤。
“三郎,我就是想来送公主最后一程,今日她出殡,我实在坐立难安。”
见她如此良善心软,李誉责备的话语都吞了回去。
他轻拍她肩头,安慰道。
“我跟你说过了,不要多想。长乐一时想不开,自己跳的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只需要安心把孩子生下来……”
“可我就是难过,这几天总是梦到公主,三郎,你让我给公主上柱香吧。”李雅儿切切地望着李誉,那双眸子含情脉脉,尽显妩媚。
李誉看着那张和桑茵茵有几分相似的脸,语气不自觉地柔和。
“这不合适,你现在没名没份,没法给公主上香。听话,回去吧,我明日就去看你。”
“三郎,我让你为难了。那天要不是为了救我,公主也不会误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