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门被从外面推开，赵君尧大衣上落满了积雪，满是寒意地走了进来。
“怎么房间里这般昏暗？你又没点烛？”
沈晚瑶听着他一如既往冷硬的嗓音，借着微弱的光冲他走去，顺手接过了那件大衣。
“我忘了……以后都不会了……”
赵君尧剑眉微蹙，成婚六年，她忘东往西，若是旁人早休了她。
纵使屋内昏暗，沈晚瑶也感受到了男人隐隐透出的嫌恶。
她将大衣上的积雪轻拍，正准备将其挂好，这时，一枚香囊从大衣里掉了出来。
沈晚瑶将其拾起，这才看清上面绣得一对鸳鸯。
香囊是年轻女子在上元节赠送情郎之用……
“怎么了？”
赵君尧将屋内的灯点亮，见她还站在门口发愣，更加不耐。
“无事，侯爷你早些休息。”
沈晚瑶忍着喉中涩意，将鸳鸯香囊放回到大衣中，而后将其小心挂好。
她想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
赵君尧最不喜沈晚瑶这日复一日寡淡如水的样子，六年来没有一丝改变。
她是上京城中有名的贤良之妻，是皇帝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却不是自己心仪的妻子。
行至内房。
他不经意见看到桌上的残羹冷炙：“沈晚瑶，本侯不是说过今日皇宫设宴，不会回来用餐吗？”
沈晚瑶听闻此话，脑中一轰。
她又忘了……
她赶紧去收拾：“对不起……”
可回应她的只有赵君尧摔门之声。
明明他回来了，可这偌大的赵侯府邸却似只有她一人。
沈晚瑶喉中的苦涩怎么也压不住，她默不作声地将一切收拾好，而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推开房门。
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张端端正正地摆在窗台边。
沈晚瑶走上前，将其拿起，默默地看了很久，确定没有出错后才又放下。
赵君尧对她没有夫妻之情，两人很少同房。
从成婚后，她便一直住在自己的院中。
躺在卧榻上。
沈晚瑶听着外面烟火声，脑海中都是前几日长姐沈知画看自己时说的：“这般陌生，谈何夫妻？”
……
卯时，天还未亮。
沈晚瑶便起身亲自为赵君尧准备朝服和早点。
赵君尧是北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常胜将军，也是唯一的异姓侯爷，是当今皇上最信任之人。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