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的手顿了一下。
同时，耳畔传率先传来顾九笙的话：“确定。”
傅墨衍看去，顾九笙已经飞快签好名字，还把声明书递到他面前：“签吧。”
他心头蓦地生起一股烦闷，冷着脸抿唇落笔签字。
从进门到出门，五分钟不到。
顾九笙浅笑着，目送傅墨衍带着苏清羽离开。
手中薄薄的离婚证仿若重逾千金，她紧咬着牙，等傅墨衍的车尾彻底看不见的时候，眼泪仍才忍不住落下。
从今往后，她再也没有借口继续跟在傅墨衍身后了。
她也是时候放下他，放下这段求而不得的爱。
顾九笙漫无目的地沿着绿化带往前走，心里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有人从身后拉住了她。
“九笙，前面是红灯！”
顾九笙回过头，才发现拉着自己的人是谢琛，她勉强提起嘴角，退后一步站稳：“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谢琛看着空掉的手，神色黯然了一瞬，但很快又扬起笑脸。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心情不好？反正我们正好遇见了，要不一起去汀江散散心，听说哪儿的风景正好。”
顾九笙没有什么心情，可还不等她拒绝，就被谢琛拖着上了车。
汀江江岸。
谢琛和顾九笙并肩走着，带着水汽的微风轻柔地拂着行人的脸。
“九笙，可不可以拿张纸巾给我。”谢琛的额间沁出一层薄汗。
“好。”
顾九笙在包里摸到纸巾，往外拿时却将离婚证带了出来。
她楞了一瞬，而后若无其事地蹲下身，把东西捡进包里。
“九笙，你很优秀，是那人不懂得珍惜。”谢琛看着她脸上难以觉察的失落，隐隐暗示：“你向周围看看，好男人多的是。”
但此刻，顾九笙却没有心情探讨这些。
“那边的睡莲开得不错，我们去看看吧。”
谢琛笑笑，不再提这茬。
两人在汀江边呆了许久，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将人送回云澜酒店。
电梯缓缓上升，停在十六楼。
“学长，今天谢谢你了。”顾九笙站在电梯口，浅浅一笑。
“晚安，好好休息。”谢琛站在电梯内，桃花眼弯起，笑着冲她挥了挥手，“我们改天再约。”
“好。”
话音落下，“叮——”电梯门慢慢合上。
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