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音问道。
“不碍事。”悦然的声音透着怪异。
齐慕言听出来了，“怎么了？”
悦然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道：“我右手往外五寸，砍！”
齐慕言手中剑光一闪，准确无误地砍在了她右手往外五寸的地方，血腥的味道散开。
齐慕言伸手触摸，是冰冷发滑的触感。
蛇！
“咬了吗？”
“嗯！”悦然道。
晖临卷缩着身子，声音发抖，“是什么？”
“蚂蚁。”悦然笑着，“不怕，蚂蚁咬人不痛。”
齐慕言沉默着，执起悦然的右手，抚摸到伤口的位置，“太黑，无法判断是不是毒蚂蚁，你忍着。”
“谢谢！”悦然的声音隐晦不清。
剑尖挑开她的皮肉，他的手掌慢慢地从肩膀处一直扫下来，带着温热的内力，挑开的伤口便开始溢出鲜血。
“你随身带有沉水香，是吗？”悦然的声音低沉无力，看来，确实是毒蛇。
黑暗中，齐慕言的眸子闪了一下，“是。”
沉水香，疗风水毒肿，去恶气，疗恶核毒肿的功效。
他取出香囊，手指捏开一块沉水香，内力灌注顷刻便成粉末，放入她的口中。
血放差不多，齐慕言才撕开衣裳为她包扎好。
悦然的头，慢慢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动不动，有大战后的虚脱。
齐慕言扣住她的手腕，脉搏略快，但是，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悦然睡去，沉水香有安神的作用，她的睡眠竟出乎意料地好，没有噩梦。
在这外有追兵，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毒蛇的山洞里，她睡了重生之后第一场安稳的觉。
齐慕言没有睡，背靠着山壁，耳听八方，树叶落地的声音都尽收耳中，他特别留意爬行和嘶嘶的声音。
但是，最清晰的，却是她均匀的呼吸声
齐慕言发现，她连鞭子都放了下来，她对他是完全的信赖。
想起方才她一系列的行动，简直不可思议，受了内伤没几天，却能抱着晖临撑过一阵阵的厮杀。
只是，听说她是在青州的瑶亭庄子里长大的，这一身功夫，跟谁学的？
齐慕言忽然发现，那小黑呢？
他下意识地四处看一下，自然也是看不到，可却惊醒了悦然，悦然头也没抬起，道：“小黑在外头，危机解除它会进来通知的。”
齐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