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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点火星子,不知道到底是在抽个什么。
手被人拉住,是细牙。十二岁的少年已经有她的肩膀那么高了,却还是仰着头看她。“阿姐,你到了那儿,要是梅家的人敢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一定会护着你的。”
这个话,不能当真,一个孩子,能做出什么事来,但是,阿绵的心里还是热乎乎的,点点头。“阿姐晓得了。”
媒婆催促着该走了,外面梅家的马车在等着。喇叭匠也一直在吹着,没有停过。
红色的盖头盖在头上,也遮挡住了视线。停留在脑海中最后的影像就是阿哥的惭愧,阿娘的眼泪,和阿爹的烟袋。手里原本握着的一双小手也被媒婆拉开了,直接被扶着上了马车。
阿绵的眼睛酸酸涩涩的,说好了不哭的,还是忍不住,晶莹的泪珠一个接着一个的掉下来,直接砸在大红的鞋面上,上面是一对比翼鸳鸯,是阿娘亲手绣的,绣了好几天。做鞋的布料和身上穿的嫁衣都是阿哥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去镇上买的。阿爹一贯的仔细,但是,拿钱出来给她置办这身衣服的时候还是没有犹豫的。
她眼泪不停地流,越是不想哭,就流的越厉害,吸吸鼻子,痛快转身,和媒婆上了马车。
马车是借来的,赶车的是个年轻的小子,十六七岁的年纪,笑起来憨憨的,看着媒婆扶上来的人。“这就是俺那新嫂子,长得可真好,俺阿哥真有福气。”
盖头下面的女娘有些发窘,这样的夸赞,还是来自一个异性的,她不习惯。
媒婆一个指头敲在他黑黑的脑门上“死小子,怎么就让你看到了,盖着盖头呢,你怎么知道好不好,还不赶紧赶车,误了你哥哥的好时辰,看你怎么和你婶婶交代。”
外面的小子笑得更憨了。“王大娘你别敲俺啊,俺赶紧走就是了。”
梅憨子高高的喊一声。“新嫂子,做好了,俺要走了。”扬起鞭子,照着红马身上一扬,老红马冷不丁的一撒蹄,倒是带的车上的喇叭匠,唢呐匠,媒婆。新娘子通同耸了一下身子,媒婆王大娘差点没闹个后仰。做好了,伸出手去,直接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你个憨子,你不能慢着点,这要是摔倒新娘子,看你怎么办。”
梅憨子挠挠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