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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担忧她大病初愈又病倒可不好,才上前为她披了件衣服,叫她回屋。
“……嗯……有好多话,想和她说……”沐漓烟仍是轻轻地说着。
欧阳文轩想了想,小心翼翼将她放下,叮嘱道:“先进屋穿好衣服再出来,不然,夫人在天上看着,必会心疼。”
沐漓烟看着他的双眼,淡淡一笑,进屋穿好衣服,重又走了出来。欧阳文轩仍在原处等着,手中却多了一壶酒。
沐漓烟浅笑,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伸手向欧阳文轩要酒。喝了酒,身子暖了许多,心仿佛也不似方才那般冰冷了。沐漓烟双颊微红,眼中波光潋滟,眉宇间仍是淡淡的哀愁。
“我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记忆里,从未见过她发火,总是温和的笑颜。但是她很爱哭,很爱哭……总是因为我而哭……”
“那个人脾气暴虐,酗酒,醉了就要到处找我和母亲……然后不由分说地打,什么都用。有一次,他拿酒瓶砸在我头上,破了个窟窿,缝了好几针。”沐漓烟说得很平静,仿佛那是别人的故事,自己只是旁观者。
欧阳文轩听得心揪得紧紧的,又开始丝丝拉拉地疼。
“后来……后来母亲就病了,病得很重,可是没钱看病,就那么耗着……再后来,母亲走了……我还记得,那天,她精神很好,竟然能下床,给我做一碗面……我以为她的身体要好起来了,还很高兴,缠着她问她什么时候教我唱歌,她还答应说等病好了就教我的……”
沐漓烟轻轻地唱起了一首歌谣: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
有只小白船
船上有棵桂花树
白兔在游玩
桨儿桨儿看不见
船上也没帆
飘呀飘呀飘向西天
渡过那条银河水
走向云彩国
走过那个云彩国
再向哪儿去
在那遥远的地方
闪着金光
晨星是灯塔
照呀照得亮
晨星是灯塔
照呀照得亮
“后来啊……我还是学会了,却早已物是人非……”沐漓烟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
欧阳文轩看着她红肿的眼皮,情难自已,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微微发烫,还有湿意。益发心疼,抱起她,转身,却见寒雪玉正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神色复杂。欧阳文轩微微一笑,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