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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好在沙发。她洗了澡,帮宋青山试好水温,给他留好灯,看了会手机,就睡去了。
但疼得睡不着。
也可能是开着灯睡不着。
辗转反侧,一直到外头的喧嚣逐渐散去,只余下宋家的人一些宴会后的闲散对话,最后,那平稳的脚步声阵阵传来,逐渐靠近。
苏妩知道,那是宋青山的脚步声。每次回宋宅,宋青山都会在爷爷的胁迫下和他共住一屋。
苏妩紧闭双眼,假寐。
好一会。
她感觉有一道阴影好像盖在她跟前。气息熟悉又逼人。
她睁了眼,就撞入宋青山讳莫如深的眼睛里。像牢笼,又像是伊甸园。
她嗓子发涩,大脑空白,“……青山。”
宋青山居高临下,他看着她的样子,目光一如寒冬陡峭,好像下一秒就会拿出一把枪来,对准她的额头,“装睡?”
她好像遇到他就只会说句,“对不起。”想了想,她艰难地措辞,道,“今天是你生日,我还给你添乱。”
宋青山静静看她,似有嘲讽,“宋遇不过说了实话。苏妩,你做什么自作主张,你不知道泼妇两个字如何写么?”
他说自己泼妇。苏妩没有反驳。他果然就是这么觉得她的。
毕竟整个宴会没有人会像她这样做这么出格的动手行为。
明明是被讽刺。
苏妩的关注点却在,宋青山叫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那一句一定要把两人距离拉得老远的“苏小姐”。
她有些可悲地觉得,爱可能真的已经教她走火入魔了。
她移开视线,不敢迎他的注视,轻悄悄地,笃定又羞怯地讲,“你……你是最好的。我不允许他这样讲你。”
“呵——”宋青山轻笑起来,有些刺,“苏妩,你病入膏肓了。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替我出头,我就能爱上你?苏妩,你只会感动自己,却没有点自知之明么?还是你觉得,我真的需要你来出头?”
他难得与她多说几句话,却句句带刺,无一不都是在戳她的痛点。
苏妩终于被刺痛得受不住,她眼眶盈了泪,也想要宋青山和她一样难受地讲:“是是是,我不配!!!是没有自知之明,我是泼妇!只有梧桐路28号那个女人最好!你倒是爱她。倒是想去看她,她一年到头肯赏脸让你见上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