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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墨晔却醒了。
“饿吗?”顾宁瞌睡虫瞬间消失了,“我给你做了好吃的,要不要吃?”
事实上,就这么个小院子,厨房离得并不远,猪脚炖出的味道早飘进了房间里来,墨晔虽病着,失了智,但身体最原始的本能却是没有消失的,闻着那气息,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早上那碗粥实在是不多。
“你等着,我帮你盛去。”
她出去一会儿,便端着一大碗进来,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说道:“还很烫,要放一阵子才能喝。”
墨晔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那碗没有离开。
顾宁瞧着,微微莞尔,拿了根筷子拆着碗里面的猪脚。炖了这么长时间,猪脚早就烂了,筷子一戳再一掰,就把骨头和筋肉分开,她将骨头挑了出来,放在了一旁的小碟子里,如此反复,把碗里的猪脚都挑了个干净,这时,温度也差不多了。
顾宁说:“你自己吃,我去给你配药。”
墨晔又点了点头。
顾宁便打算离开,可她刚站起,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见墨晔的手直接朝着碗里面探了过去。
“别——”顾宁连忙把他的手抓住,心里也是有片刻错愕。
墨晔脸上没有表情,被抓住了一只手,就伸另外一只手朝着碗里抓。
“不行。”顾宁赶紧回神,把他两只手都捏住,“不能用手抓。”
墨晔的脸上浮起几分不高兴。
顾宁坐了回去,耐着性子说:“要用筷子的,就是这个——”她把筷子拿了起来,朝着墨晔手中送。
墨晔却不接,就那么直直地看着顾宁。
顾宁迟疑了一下:“要我喂你?”是这个意思吗?
墨晔的反应是,把筷子送到她手上,然后抓着那只手又搭在了碗上。
“……”顾宁默了默,“好吧。”谁让他是病人呢?
顾宁端了碗过来,慢慢把碗里面的猪脚汤都喂给了墨晔喝下,之后,他又躺回了枕头上,这次不需要顾宁扶他。
顾宁手上拿着空碗,漂亮的脸上浮起几分忧虑,难道墨晔失了智,也顺便忘记了许多正常人都会的生活技能?
她的这个猜测,很快就被证实了。
晚一些的时候,顾宁拿了一身新衣服进去,想让墨晔换上,但衣服摆在墨晔面前,墨晔似乎不懂得衣服是什么,不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