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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皱得不成样子的请柬,抬头道:“我要辞职。”
她的语气笃定,没有留回旋的余地。
老板又劝了几句,见没什么作用,只好改变说辞:
“这样吧,辞职的事日后再说,这阵子辛苦你了,你去休个假,旅旅游散散心。”
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机票,直接推到了沈因面前。
瞥了眼机票,头等舱。
疑惑染上眉梢,正欲开口,老板却打断道:“给你的签单奖励,昨天就准备好了。”
话已至此,沈因不好再拒绝。
道谢后,拿着机票和请柬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沈因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抬手摸了下额头,有些冰凉。
低烧未退,突然,胃里又一阵翻涌,疾步去了洗手间。
趴在洗手池干呕起来,空荡的胃里吐出黄水,身子止不住地颤栗。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拿在手上的请柬已皱缩不堪。
慌乱摊开,小心展平,陆荣白的名字已满是折痕。
沈因怔怔地望着陆荣白与严若雨的名字,突然苦涩的笑了起来。
以后的年年岁岁,陆荣白这个名字都将跟严若雨绑在一起。
想到这里,眼眶却泛起湿润。
沈因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如纸的自己,心底酸苦翻涌。
低头又看了眼请柬,抬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苦酒折柳今相离,无风无月也无你。
翌日,晚八点,航班落地新加坡。
因为感冒的缘故,沈因迷迷糊糊睡了一路。
空姐将她叫醒,“沈女士,你还好吗?飞机已经落地,要下飞机了。”
沈因陡然清醒,摘下眼罩,却见机舱里的乘客已经走得所剩无几。
摆摆手道谢,旋即起身拿着行李往舱门走去。
刚走到舱门口,突然听到空姐喊了句:“陆先生……”
陆荣白的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沈因条件反射般回头查看,却不见人影。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听到一个陆字,就联想到陆荣白。
这个时候,陆荣白应该在跟严若雨准备婚礼,怎么会来这里?
沈因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拖着行李离开。
翌日,滨海酒店。
吃药睡了个好觉的沈因,惬意的醒来。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
咸咸的海风裹着热浪扑面,压抑在心头已久的烦闷好像被吹散了。
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