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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点质疑。
楚云行清贵身影远去,沈昭歌松了口气。
莫名,她又一次想起那只签的解。
贵人,难道指的是太子殿下不成?
另一边,石璟低声问道:“殿下,若是秦王知道,他必定记恨在心。”
楚云行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那位置只有一个,他势在必得,注定我们不死不休。”
沈昭歌……
就当是谢过她的雪莲之恩吧。
修养了几日,沈昭歌请示了楚云行,要将沈母从侯府接出来。
父亲战死后,母亲带着她退居侯府一角,含辛茹苦将她养大。
想到上一世母亲被她连累,请愿上了庵堂,自己甚至没见到她最后一面,沈昭歌便心事沉重。
楚云行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再次回到侯府。
沈昭歌却没能见到沈母,接待她的,是三婶陈云芳。
她慢悠悠地抿了口茶:“你一个秦王弃妇,来我侯府作甚?”
陈云芳面孔得意。
全然忘了,三年前她是怎么跪在地上,说沈采薇重病,求沈昭歌嫁给楚闻烈。
若是前世,沈昭歌定然已经难堪得狼狈不已。
但如今的沈昭歌却端起茶,眉眼风轻云淡:“我与秦王是皇上钦定的和离,你说我是弃妇,是在对皇上不满吗?”
这话一出,陈云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她怒视着沈昭歌,心中却不由生了丝困惑。
从前沈昭歌逆来顺受,绝不会说这等尖酸之语,如今竟像变了个人似的。
“告辞了。”
沈昭歌懒得与她多费口舌,径自起身离开。
说是告辞,可出了正门,沈昭歌就径自朝沈母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便见沈母身边的丫鬟拿着食盒灰头土脸地跑向柴房。
沈昭歌心一沉,不安漫上心头。
沈昭歌跟了过去,万万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让她心如刀绞的场景。
凌乱冰冷的柴房中,沈母只盖着一席薄被蜷缩在柴堆旁,雪花从窗外飘进了来落在她的银发上。
“娘!”
沈昭歌红着眼跑过去,忙将斗篷脱下来盖在沈母身上。
“小姐!”丫鬟见了救星似的跪地哀诉,“小姐救救夫人吧,夫人身感风寒数日,侯爷夫人不让奴婢请大夫,还把夫人挪到柴房来……”
沈昭歌看着沈母惨白没有意识的脸,胸口翻起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