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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间的亮光,唯殿内一点烛火而已,或许是白日里的杀戮过于血腥,只让人觉得,这偌大的皇宫里,到处充斥着鬼魂的惨叫。
陆景安一身玄服,面若冠玉,此刻就像是黑夜里皎皎月光,带着千般温柔,将一点亮光洒在心上,他微微一笑,躬身道:“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温舒窈有些失神,这样的称呼,恍若隔世。
就像今日见过裴月白后,她便觉得这个称呼似乎已经不相干了。
温舒窈藕一般的小臂上脆生生挨着一只镯子,她伸手引了引陆景安:“进来吧。”说罢转身,湖蓝的素纱寝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随吹进来的风散着幽微的香气,是宫里用惯的沉水香的气味。
或许是周遭太过安静,陆景安的嗅觉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灵敏,他清楚的嗅到温舒窈身上散发的香味,是一点白花的哚感,带着一点沉水香的味道,这样的味道……
陆景安想,她已经许久不曾闻到了。
“皇后娘娘说想见我,是因为玉玺的事?”
“对。”
面对陆景安的开门见山,温舒窈也不藏着掖着:“凌王应该知道,如今,凌王殿下最需要的,就是玉玺同诏书,而我手上,正好有这两样东西。”
“哦?”陆景安挑眉,俊朗的面容带着一丝玩世不恭,温舒窈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陆景安与生母淑妃,真是不像。
“怎么,难道这也不能打动陛下的心么?”
“劳烦娘娘玉手提笔,自然是要答谢娘娘的,只是景安不知,娘娘要的东西,我是否给得起。”
陆景安玩味的拿起手边的玉盏,转了转,这是上好的青瓷,南方潮湿,往往出不了好成色的青瓷,唯有他的封地燕州一代,方有这样成色的青瓷。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温舒窈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我想要的,陛下轻而易举便能给我。”
“那不行,温楼可是祸国罪臣,我若不杀他,谁能服我?”
“若我还有东西呢?”
温舒窈慢条斯理的说道:“昔,昭废帝为了与义父抗衡,曾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便是匈奴十四州的一封手札,只要向匈奴岁贡三十万两白银,便得匈奴十四州兵力相助。”
“这封手札,现在在我手上。”温舒窈顿了顿:“若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