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这也是你爷爷留给你的机会......”
我会心一笑,“嗯。”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风水师要扬名立万,需要的是机会,是机缘。以前我不懂爷爷这么安排的深意,但学了三年术数之后,我早已懂了。
郭道长是爸爸的劫。
而这个劫,恰恰就是我的缘。
事实也是如此,若没有这个缘,也就没有后来的我了。
爷俩又聊了几句,姥爷回屋去了。
我也准备回房间。
刚走到门口,我妈打来电话,告诉我灵灵来了。
我心里莫名的激动了一下,赶紧问,“灵灵来了?来清州了?”
“和你大爷还有你岳母一起来的,后天一早回去。你跟你姥爷说一声,回来跟她见一面”,妈妈笑着说。
我转头看向了姥爷的房间,犹豫了一下,“这会回去不合适,以后的吧......”
妈妈也没坚持,“那行吧。”
“她现在在干嘛?”
“跟你爸爸和你大爷喝酒呢。”
“您帮我拍张照片,我看看她什么样的。”
妈妈笑了,“等着。”
很快,我收到了妈妈发来的照片,那是灵灵的背影。她身材纤细,头发扎成了小揪儿,脖颈修长,肌肤雪白,右手举着酒杯,右脚大.大咧咧的放到了椅子上,笑的好开心......
我忍不住笑了。
......
那一年的春节,我没有回家,跟姥爷在杭州过的。
道家的传统,道人是不过年的,所以无论我家还是姥爷这边,过年不过就是个形式而已。我们不准备年货,也不包饺子,更不祭祖,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大年三十,我照样练功,除夕夜喝了一顿酒,后面直到二月二,我们爷俩都没再沾一滴酒。每天除了练功,就是打坐,修炼的反而比之前更用功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日子,简直就是姥爷对我的特训,加训。凌家的规矩,一旦弟子出师,无论学到多少,师父都不能再教了。老爷子是掰着手指算日子,想在我出师之前,尽量多教我一些而已。
这种加训,一直持续到了那一年的二月初三。
这天我起了个大早,准备练功,姥爷从屋里出来,把我拦住了。
“今天不练功了”,他对我说,“我给你买了机票,咱们去外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