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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布被荆棘拉开的细小血痕。
他沿着溪流向上奋力爬去,脚被锋利的砾石割开了很大的口子,鲜血直流,引发阵阵剧痛。
但他依旧咬着牙攀去,仿佛在跟该死的命运赌气。
雨季已经过去,月亮升上天穹,山里的秋虫在喜悦地鸣叫,而山溪的水声则有些发闷。
在山巅的平顶上,矗立着一株高大而孤独的榆树,从树下可以远眺远方,依稀辨认出村落、田野、山峦与河流。
他饿得饥肠辘辘,头晕眼花,跌坐在杂草丛里,用野草编织起一根绳索,费力地把它搭在最低的树干上,打了一个活结,又费力地搬来几块石头,叠起来后站上去,把绳索套上细弱的脖子。
他看见几条灰色的生物在四周徘徊。
它们穿过草丛,在他四周形成包围圈。
听说山上有一种叫作狼的凶兽,但他已顾不上这种危险的生物。
他喊了一声,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闭上眼睛,一脚蹬开石头。
绞索猛然抽紧,狠狠勒住他的咽喉,令他透不过气来。
这是一次美妙的示范,饥饿的群狼为此饱受鼓舞,将他团团围住。
额头带有白斑的头狼,再次跃起前肢,准备撕咬他的大腿,这时突然飞来一块小石,击中狼的前爪,它惨叫一声,跌落在草丛里,纹丝不动。
剩下的众狼纷纷向后退去,仿佛遇见了可怕的劲敌。
萧象的意识在窒息和剧痛中迅速流逝,但他还能依稀看见,有个中年僧人,身披灰色僧袍,手持黄铜金刚杵,气定神闲地向他大步走来,而他则迅速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萧象再度醒来时,身子已经从树上解下,胯下的伤口也被仔细包扎过了,还敷上气味芬芳的草药。
僧人面容祥和,沉声告诉萧象,他的小家伙已经丢了。
萧象听罢放声大哭。
僧人说:”这是你的大劫,逃不过的。
但过了这劫之后,你就会逐渐转运,爬上人生的高位。”
萧象哽咽着,无法接受这个恶毒的现实:”我只想很快死掉。
但我真倒霉,连土地爷爷都不要我。”
僧人笑道,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土地爷爷刚才说了,你的小命现在归我了。
我叫你活着,你就得小心活着,不许有任何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