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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离这里太远,靠走路是走不到的。
夏末秋初的晚风有些凉,从四面八方吹来的风钻进她宽松的衣服里,她不禁微蜷着身体。
隐约记得,五年前她离开家,也是这么一个带着寒气的晚上。
那时候,她如孤魂野鬼般在街上游荡,无处可去,无枝可依,无数次希望会有人追上来,把她拉到任何一个温暖的地方,可直到天亮,她都是一个人。
风刮过树梢,枝叶发出簌簌的声响,姜岑忽然停下脚步,仰起头,路灯下,几片叶子翩翩飞落。
“小学老师怎么教你的?过马路要走人行道!”
一股拉力,猛地将她拽向了路边。
同时她撞入一个人的怀抱,宽厚,而炙热。
姜岑倏地抬起头,一瞬间仿佛交错了岁月,错乱了时光,当年渴望的竟就在此刻得以实现。
“你……”
她有些失神,呆呆地望着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背对着路灯,逆光处,他的身体周遭都被镀上一层光晕,面容有些看不太清楚。
“话都不会说了?”陆寒枭凝视着她。
姜岑从回忆中抽身而出,低声说:“没……”
定了定神,她恢复如常:“陆少,你怎么会在这里?”
“找你。”陆寒枭淡淡两个字,使得姜岑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又是一荡。
姜岑不确定他是否知道‘山海经’里发生的事,正要问,忽然有人朝她呼喊:“笙笙!”
竟是江岩,她奇怪了:“江公子,你也找我?”
“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江岩盯紧姜岑,像没看见一旁的陆寒枭,脱下外套就她身上披,“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姜岑被这两个男人弄得无所适从,但陆寒枭在这里,她当然不需要他送,正要婉拒,身后的男人却先一步截走了话头。
“她住在陆公馆。”
肩膀一重,是陆寒枭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不是很用力,但却使得她惯性地往后倾,轻轻巧巧就进了他的怀抱。
陆公馆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江岩还是懂得的。
他的目光先落在姜岑的肩膀上,再顺着那只手走到男人的脸上。
四目相对,陆寒枭微笑:“我接她回去即可,不劳江公子。”
一个‘回去’一个‘不劳’,没有任何宣告,但亲疏立显。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