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他一把打掉她手里的劣质塑料盆，嫌恶地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赶快跟我走！”
11不解：“去哪儿？”
“回家。”
她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闷闷道：“我没有家。”她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心里好像也乱成了一团。
他为什么会上来？为什么要说回家？
家……多么奢侈的词汇。
十岁之前她没有家，二十二岁时，自以为的家被最敬重的人亲手打碎。
11气极：“什么叫你没有家？还是说你住这里是想方便和11见面？！”他胳膊上已经起了红疹子，他极力克制去挠它的冲动，直接拉住她的胳膊，“我还不想戴个绿帽子，再次成为全城笑柄！”
途径小旅馆收钱的窗口，老板娘看11的穿着气质，想拦又不敢拦，就这么看着11被拽了出去，扔进了她想都不敢想的豪车里。
11被塞进副驾驶，低头看看他一直攥住她胳膊的手，不自然地往后缩了缩。
11眼底一片幽深，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偏偏又往手上挪了几分，二人的皮肤相触，竟有炙人的烫。
她听到他的呼吸，几乎不敢抬眸。
安全带系的急，打了个结，11去解，一点点捋顺了。双手不经意间蹭到她的脖子，11惊恐地抬头，看着他和11相似的眉眼，突然发疯一般将他狠狠推开。
“不要碰我！”
11气极：“发什么神经！”
砰地一声，车门被关上。
11松了松领带，解开袖口，看红疹依然在蔓延，他心烦意乱地点了支烟，不经意往车里一瞥，发现11竟然在哭。
车窗没彻底关死，正好留了一条缝，她的眼泪似乎就顺着那条缝流进了他心里。
这是大哥去世后，他第一次见到她哭。
从前，她掉泪是很常见的事儿，就连家里养的宠物生病她都要哇哇痛哭，然后大哥就会手足无措地打电话给他，同他商讨哄小女孩开心的诀窍，最后往往都是大哥为主，他为辅，他们哥俩轮流哄人。
他不像大哥那样和善，往往都是往她面前一站，严肃地说一句不许哭。
她便哭的更凶。
大哥谴责的眼神看过来，11便会别扭地给11擦去眼泪，但哄人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等他窘迫的时候，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