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分明是在说——
小可怜虫，你好好看看清楚，你血脉相连的亲哥哥，还有青梅竹马爱慕多年的未婚夫，他们可全都向着我！
季绯轻轻地笑了。
江楚楚这一句话不但坐实她推她的罪名，还变相提醒她，就算这两人道歉也只是看在她江楚楚的份上！
这些看似善解人意的话，哪一句不是在刺激她？
换做以前那个被人忽视彻底，阴郁寡欢的可怜女孩儿听见后，肯定会再一次心寒绝望。
只可惜，现在的季绯是古都季家大小姐！是上过战场威风八面，面对敌人依旧面不改色的女战神！
这种小伎俩，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这时，季锦阳不情不愿地站了出来，他冲着季绯居高临下，道：“小五，看在楚楚的份上，我勉强跟你道歉，但你不要太得意，楚楚才是受害者，她......”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绯淡淡打断。
“三哥。”
她声音清脆，格外悦耳。
一声三哥，喊得季锦阳愣住。
以前的季绯沉默寡言，就像是个小哑巴。如今听到她开口喊他，他一时还有些惊讶。
季绯望着他，缓缓道：“昨天晚上，在你们急着送江楚楚去医院之后，我被宴会上的那些人推进江水里，她们按住我的头，不让我浮上水面。”
“然后呢？”没想到她会突然告状，季锦阳皱眉道：“是你把楚楚推下楼在先，要不然楚楚的朋友又怎么会这样对你？”
听到这么理所当然的话，心脏钝痛的感觉再次浮现，这具身体溺水时的痛苦历历在目，季绯反问：“所以你觉得，这是我罪有应得，是我活该承受？”
季锦阳下巴微抬，刚想说是，就见季绯惨然地笑了：“可是我不会水啊。”
轻轻的七个字，砸在季锦阳心口。
季绯不会水啊。
那些人推她落水，还按着她的脑袋不让她上来，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季锦阳瞳孔微缩，一时间怔住。
眼见他失神，江楚楚开口，打破了寂静：“阿季，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不争气晕倒了，三哥也不会因为着急送我去医院而忽略了你。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也没脸活了！”
听到这话，季锦阳舒了一口气，转而振振有词道：“就是啊，总归你现在没事，可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