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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陆晚情有些不解。
叶芷吟却没解释,只是说:“我知你不想同司渊和离,但他已注定是我的夫君。若你执意不改,便只能选择母妃赐你的那把匕首。”
“陆晚情,要不我们来下个注吧,你说在与我的婚事和你的命之间,司渊会选择哪个?”
陆晚情面色苍白。
她心知肚明,霍司渊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叶芷吟。
叶芷吟见陆晚情说不出话,脸上笑意渐深,语气得意:“看啊,曾经你拥有的,现在我也将拥有了,陆晚情,我从不比你差。”
说完,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陆晚情一个人站在原地,明明前面就是霍府的石阶,她却怎么都迈不动一步。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
霍司渊从门内走出来,瞧见陆晚情,他脚步一顿:“你又去了哪儿?”
陆晚情凝望着他身上的飞鱼服,这个男人,同最初遇见时别无二致。
自始至终,他的眼中都不曾有过自己!
她喉咙发哽,血腥气蔓延,又被生生咽下。
“你要去哪儿?”
闻言,霍司渊愣了下。
过往,陆晚情从不会多嘴问他的去向,如今却……
出神只是一瞬,霍司渊便直接回:“公事。”
只是不知为何,陆晚情总觉得他神情间似有些许异样。
没等细思,就见霍司渊迈步要走。
“霍司渊!”
陆晚情张口叫住他,随后从怀中将那纸放妻书拿了出来:“我,不愿和离。”
刚刚叶芷吟那个赌,她并不想下注。
但看到霍司渊的这一刻,陆晚情改变主意了。
她终归是不信,三年夫妻,自己的命顶不过一场圣旨赐婚。
陆晚情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有错。
但作为一个女子,她爱了三年,等了三年,盼了三年,自己总该有身份,赌一个结局!
而霍司渊看着那张明显被人紧攥过的纸,竟也伸手拿了过来。
一张信纸,一头一尾,两只各握的手。
陆晚情手指紧了紧,最后松开:“你……”
霍司渊只说:“和离一事等我忙完,再同你说。”
话落,上马离去。
深夜的凉州城,家家闭户。
只剩马蹄声在长街上奔腾。
院落内。
陆晚情坐在烛下,一针一针绣着那幅《百寿图》,眼看着就剩最后一笔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