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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就在昨日,容翊景还说“三年之内定会娶自己当他的皇后,今日却就要将她推给旁人。”
这一刻,舒婉凝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的看懂过他。
从归来起,容翊景一口一个家国,一口一个大事。
于他而言,自己到底算什么呢?
舒婉凝垂在身侧的手紧攥,尽力稳住了心神:“臣明白了。太子殿下,臣还有事,就先告退。”
话落,直接转身,向门外走去。
然而刚要走出东宫,迎面忽然走来一人。
四目相对,那宫装女子先行开口:“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舒将军吧。”
舒婉凝脚步一顿,向她拱手行礼:“臣舒婉凝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沈乐嫣点了点头:“舒将军是来见太子殿下的?”
“是。”
闻言,沈乐嫣若有所思:“日后舒将军还是少来东宫吧。”
舒婉凝一怔:“太子妃的意思,臣听不懂。”
沈乐嫣笑了笑:“本宫尚在闺中之时,曾听过一些传闻,说将军似乎与太子殿下交情匪浅,世人都以为将军会入住东宫,只是可惜了造化弄人。”
听到这儿,舒婉凝神色僵了僵。
沈乐嫣像是不觉,继续说:“不过男女有别,未免遭人非议,还望将军要懂得避嫌才是。”
舒婉凝一生坦荡,从未想过会被一女子这样指责。
她下意识的看向书房,正好同屋内的容翊景对上视线。
很明显,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却无意阻止。
一刹那,舒婉凝喉咙发哽。
末了,她强逼着自己收回视线,看向沈乐嫣:“好。”
从皇宫回来后,舒婉凝便一直没有再出门,与容翊景也再没什么交集。
直到上元节,容母怕她闷坏了,直接将她撵出了门。
街上,叫卖声络绎不绝。
舒婉凝站在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前,有些出神。
“阿凝,你看我带着这个老虎面具,凶不凶?”
那是她十六岁那年上元节,与容翊景一同游玩时,他逗弄自己的话。
那时候舒婉凝还不是大将军,容翊景也不是太子殿下。
他们当时就戴着这个面具走在街头,这也是他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
可现在……物是人非!
思绪翻飞间,舒婉凝收回视线正要离去。
却在抬眸间,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