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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利刃顽过他的心口,如同五年前亲眼见证她被押入警车时的那种刺痛再一次蔓延上心头,霍寒烨瞳仁骤然缩了缩,声音都哑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
颜欢抬起头来的时候,眸中的情绪支离破碎,她从未想过,自己逃离了五年,竟然都逃离不开霍寒烨的阴影。
我爱你,因此付出了五年牢笼的代价,霍寒烨,放过我吧,好不好?
霍寒烨喉间酸涩,在看见颜欢脸上的表情的时候,心口烦躁,他用力扯了扯衣领,忽略自己不去看她的脸,低声道,“想要儿子,可以。晚上去一趟mago,陪我一个客户喝酒。”
颜欢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眼睛都睁大了,狠狠看向他,“霍寒烨,你让我去陪酒?”
霍寒烨冲她冷笑,“怎么,不是要回孩子吗?这点事情都做不到?”
颜欢倒退几步,喃喃着摇头,“我终究是没你狠……”
语毕,她倏地又笑了,尽管眼泪都还挂在眼角,颜欢冲着霍寒烨笑笑,“好啊,霍少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哪有不从的道理。不就是一顿陪酒,能拿回我儿子,我万死不辞!”
“只是……”颜欢贴近霍寒烨的声音,用尖细的声音在他耳边一阵阵笑,“您可千万别后悔!”
霍寒烨心头似乎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可他抓不稳,就这样隐没了,看着眼前的颜欢,他整个人都恍惚了几分。
为什么……再见面,会是这样拔剑张弩的画面?
五年了……磨灭了所有爱,剩下那些走投无路的恨,若是燃烧起来,该有多触目惊心?
他该恨她的,她害死了安意,害死了安意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她也会用同样的眼神来看他?颜欢,你这个杀人凶手,凭什么!
霍寒烨心口钝痛,上前狠狠拽住了颜欢的衣领,“你这种女人,哪怕亲手送去别人床上,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可不是么?”颜欢咯咯笑起来,“你的狠五年前我就体验过了,现在这些都已经不痛不痒了。”
说完话她睁开眼睛,用那种疲惫麻木的眼神望向霍寒烨。
这副残破的身躯到底还能承受多少爱恨情仇?霍寒烨,我这辈子都已经不完整了,那我也不介意破罐子摔得更彻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