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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婆婆自知失言,如今只能哎呦哎呦的呼痛,并不敢乱说话了。
“你可知我为何踩你?”黎汐眼里划过漠然,偷吃都不知道擦嘴,还有脸来喊冤。
虽说是问赵婆婆,可是黎汐并不准备听她的回答,转头对着杜婉柔柔一笑。
杜婉下意识的想阻止黎汐接下来的话语,可是少女森然的目光让她感受到了压力,一时间失语,只听黎汐道:“姨娘你瞧,赵婆婆腕上的翠镯,可否眼熟的紧?”
杜婉顺势望去,目光徒然一僵。
何止眼熟的紧,才过去不久,杜婉记得明白,这是前几日给赵婆婆的,因着她揣摩透了黎汐的心思,猜到黎汐的种种反应,轻而易举的把黎汐关入了祠堂。
这是对赵婆婆“叛主”的奖赏!
杜婉眼里狠戾咋现,如果黎汐真的手握把柄,就不得不撕破脸,她也不能让黎汐活着。
赵婆婆显然也想起来镯子的来源,不由得冷汗津津,她光顾着回家探亲与邻里炫耀,带上了新得来的手镯,回府时却忘了这并不是她一个下人有资格拥有的饰物。
屋子里有些安静,就在杜婉以为要下不来台的时候,一声轻浅的嗤笑让她重新把目光放回了黎汐身上。
黎汐看着杜婉的神色变换,心中讥笑,她只不过略作试探,杜婉就这么沉不住气。
只不过现在不宜与杜婉硬碰,哪怕她能保全自己,可是以后的路会难上加难。
心中有了思量,黎汐面上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杜婉。前世她在后宫中一步一步成长起来,学会演戏是必不可少的,此时要做什么表情,还不是信手拈来。
“姨娘,汐儿当真是委屈极了。”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懦,玉珠落盘般清脆,听声音绝不是兴师问罪,倒有点撒娇的滋味。
杜婉看着黎汐的表情,反映了过来,她刚刚怎么会在黎汐的注视下自己乱了阵脚。
眼前的少女依旧单纯无害。
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且看看黎汐到底要做什么,她再做打算不迟。
“汐儿在委屈什么,可否与姨娘说说?”杜婉拈了拈锦帕,在下人的服侍下坐了下来。
黎汐轻笑:“此事当然要与姨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