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就见过了。
而且那次因为裴府死了不少人,成为了永安近百年来最大的一个血案,当时上门来拿她的官差都是直接刀往前冲的,这次许是没有见血,只是府宅被毁的缘故,这些人的阵仗已经小了很多。
来拿人的官差没见过被官府捉拿还这么淡定的姑娘,一下子都觉得有点没面子。
带头那人甩了甩手上的锁链,怒斥道:“官府拿人还敢这么磨蹭,这般目无王法……”
凌溪完全不为所动,转身便打断了他,“走吧。”
话说到一半的官差顿时:“……”
还是他身后的几人先反应过来,举着枷锁就要往凌溪头上带。
“罪犯才带这个。”凌溪抬手制止了官差的动作。
她站的身姿笔挺,下巴微抬,一点也没有马上就要被押到公堂上的问罪的畏惧,反而风骨傲然,语调也平稳如常,“既然是大人传人问话,我去便是,你们这又是什么意思?还未升堂断案便要给我带枷锁定为罪犯,我朝律法哪一条写着可以这样做?”
官差一时无言反驳,几人聚在一起商议了片刻只能先放弃上枷锁,朝她道:“不带就不带,走,跟我们回衙门!”
凌溪迈步走在了前头,此刻正是清晨时分,日出东方,淡金色的阳光洒落人间,落了她满身,把少女一身橙色绫罗裙都镀上了一层微光,行走间,衣袖翩然,裙带飘飘,自有一番超然气度。
她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一众官差在左右后方跟着,不像缉拿嫌疑人,反倒变成了家仆一般。
巷子里原本有很多被这些官差惊动跑过来瞧热闹的人,此刻见凌溪如此,连议论声都小了下去。
一炷香后,永安县衙。
凌溪到的时候,堂前已经围满了来看审案的百姓们,人群里有人唾沫横飞地说着凌溪和裴照的那些旧事,颇是感概地说:“这女子一旦恨起人来啊,那可真是可怕,杀人放火这种事都敢做!”
有人接话道:“裴公子生的那样好看,旁人爱慕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烧他的府邸,这肯定就是凌溪做的,除了她没人和裴公子有仇了!”
凌溪听到这话,嘴唇勾起了一抹冷弧。
她缓步上前,身后的官差高喊了一声“启禀大人,凌溪带到!”
先前正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