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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
清洁工服下的肤皮痛痒不已,钟玄清紧握手中拖把。
她一字一句:“哥哥,好久不见。”
帝都。
丽景大酒店内,觥筹交错。
钟玄清站在香槟塔倒塌的狼藉前,看沈灵均牵起身边女人的手,郑重向她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杜若月。”
这话就像巨石,沉沉压在钟玄清心头。
她目光下移,望着沈灵均紧牵杜若月的手,脑中渴望疯狂滋长。
她也很想被这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
生病以来,只有被沈灵均碰到,她的症状才能有所缓解。
钟玄清理智线崩溃,她颤抖着伸出手去:“哥……”
恰在此时,杜若月温婉的声音如冷水浇下。
“灵均,从前没听说你有个做清洁工的妹妹。”
钟玄清怔住,茫然抬起头来。
沈灵均剑眉微蹙:“邻居家的小孩,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喜欢缠着我叫哥哥。”
话中凉薄,一如当年拒绝她的表白。
钟玄清感觉闷堵得愈发厉害,她垂下头去,胡乱言语着。
“哥哥,我过敏症犯了,得先走了……”
撂下这句话,钟玄清慌忙离去。
杂物间里。
钟玄清忍得满面通红,她蜷蹲在角落里,不断抓挠着胳膊。
细嫩的手臂上,很快被她抓出道道血痕。
为什么她会得这种恶心的病?
皮肤过敏症。
因幼年缺少关爱而产生的心理疾病,只有不断进行肢体上的接触,病症才能有所缓解。
而钟玄清的病症比常人更为严重。
她只有沈灵均,这一剂解药。
家中没破产前,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说是沈灵均将钟玄清拉扯大都不为过,所以钟玄清对他产生了极强的依赖感。
可惜往后,她再也没有依赖的资格。
钟玄清鼻尖一酸,杂物间突然门砰砰作响。
同事在外头骂:“钟玄清,你干不了就回家,订婚宴散场都不出来帮忙收拾,你是想累死谁……”
钟玄清赶忙收敛情绪,拎着墩布水桶,拉开了杂物间门。
她唯唯诺诺:“李姐,对不起……我这就去干活。”
话落,钟玄清小跑而去。
酒店宴会厅。
宾客们早已散去,空荡大厅里,只余沈灵均挺拔的身影。
钟玄清没想到他还在,四目相对间,她呼吸微凝。
而沈灵均已阔步走到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