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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既然想要我们母子的命,就是不知我们的回礼,你能不能承受得起?」
赵清许的脸色乍青乍白,他像是瞬间想通了所有的关节,眸色惊骇,陡然喷出一口血来。
软软地倒了下去。
21.
赵清许的中风之症加重了。
他被侍卫抬回家后,已是双目翻白。
饶是太医来得及时,他此后余生,唯有一双眼睛能够转动。
知道这个消息,我通体舒泰,临亭照水,当即浮白三大碗。
翌儿于檐下看了会儿枝上漏巢,便神色如常地回房读书了。
酒醒后,我微微怔忪,嘱咐水苏:「把咱们的人都撤回来吧,以后,咱们和他赵清许就再无干系了。」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苦果就该他们一家人自己吞了。
一晃便是三年过去。
翌儿科举入仕后,从太子府长吏到朝堂谏官,形貌越发昳丽秀颀,整个人却越发冷肃。
据说今日又在朝堂上舌战群儒,气得一干老大人张口结舌、面青气短。
李夫人来访的时候,我正坐在桃花树下长吁短叹。
「何事发愁?」
「阿徐,你说翌儿在朝堂上把老大人们都得罪干净了,他们可还能将亲女嫁与他?」
李夫人听罢便吃吃笑个不停。
她的小儿子刚娶了祭酒家的小闺女,自是没有此等烦扰。
笑完了,她安慰我几句,便错开话头:
「阿宋可知,那威远侯府现在已靠典当度日了?」
自从赵清许救出薛金枝母子,与我和离后,威远侯府便成了整个京师的笑话。
更何况,赵清许后来被我气吐了血,瘫痪至今,威远侯府只余一个还未长成的赵玉麟。
赵玉麟自幼长在江湖,于庙堂之事并不了解,且没有族中长辈指点,并不能撑起威远侯府的门楣。
而威远侯府自刺杀案后,就很不受陛下的待见。
赵玉麟请封世子的旨意至今都没有批复。
他依旧是白身。
威远侯府就这么日渐没落,只余茶前饭后的浅薄谈资。
又一年过去,翌儿正风光地娶亲的那日,赵玉麟去了边关。
22.
翌儿娶的姑娘姓林,是一个明媚知礼的女子,极其讨人喜欢。
她是尚书令家的嫡次女,自幼受宠。
他们的婚事虽由太子亲自做媒,翌儿迎亲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