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无可退。
而贺霆州高大的阴影罩盖全身，许萦双手推拒在男人炙热的胸膛上，字字艰涩。
“贺霆州，我们不能……”
“不能？”
贺霆州直接打断了她，“许萦，你身上我哪里没碰过，装什么纯？”
许萦脑海空白。
是啊，他们曾经是夫妻，世界上除却父母子女外最亲密的关系。
也理所当然的做过了最亲密之事。
但回想起那些过去，许萦只觉得更疼了！
因为不爱，因为憎恶，因为不得不娶她！
所以在那种事情上，贺霆州向来动作粗鲁，以折磨她，看她痛苦为乐。
时隔五年，噩梦还是要再一遍重演吗？
许萦咽了咽喉咙：“那时候我们是夫妻，现在，不是。”
这句话里不知是哪个字触怒了贺霆州。
他脸色一沉，一只手钳住许萦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门板上。
贺霆州俯身凑近，鼻息交融。
“一千万就能将自己卖了的女人，当然不配做我的妻子。”
“这样吧，你不是想逃吗？陪我一晚，让我满意，我就放你走。”
多好的一桩交易。
陪他一晚，给她自由。
许萦很想让自己答应，但嘴唇就像被胶水粘住了般，怎么都张不开。
曾经和贺霆州度过的那些夜晚，虽然疼，但她尚且可以欺骗自己，至少他们还有名分，也许有一天贺霆州会爱自己。
可现在，一切都明码标价，也将她贬的一文不值！
许萦再难维持冷静，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一把将人推开，转身就要跑出去。
贺霆州没有追，只是站在原地，嗓音淡淡：“出来之后，你还没去看过你妈吧？”
许萦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贺霆州揽了揽微敞的睡袍，嗓音冷冽：“你想去看看吗？”
许萦深深看了他很久，最后闭上眼点了下头。
京郊墓园。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
一路向上而行的阶梯上，许萦跟在贺霆州身后，思绪慢慢飘远。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她妈跪在贺氏集团的大门前，求贺霆州放过自己。
但贺霆州没有，只是冷漠的看着她妈磕头。
那地上一片片的血迹，任由许萦如何嘶喊，如何哀求，贺霆州都没有松口。
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