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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宫宴不仅是为款待赵将军一行功臣,也是让你借机相看各家贵女千金。”
姜云琛:“……”
他默然喝了口茶,并不想谈论此事。
这对他而言不算新鲜。
他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七岁那年父亲即位,他随之被立为太子,父亲专宠母亲一人,不设后宫,他底下除了含章、华阳两位公主,就只有雍王一个皇子。那些顽固古板的老臣愁白了头,见皇帝不为所动,便把主意打到了太子身上,三天两头劝他早日娶妻,为皇室开枝散叶。
早年父母还会帮忙拦着,可如今,他们也动了念头,自己只怕是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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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结束后,姜云瑶告辞离去。
姜云琛凝神沉思片刻,对一旁的内侍吩咐道:“陆平,明日起安排些人手到观德坊盯梢,留意近些天有何人进出赵家。”
陆平从小伺候在太子身边,他和公主随意闲聊时,多半不会特地屏退他。听闻此言,他不免有些惊讶:“殿下是想知道,谁要去向赵六娘子求亲?”
姜云琛没有否认:“赶在这个时候与赵家结亲,难免另有目的,赵晏是阿瑶的闺中密友,她的婚事,我……们理应多多上心,以免她遇人不淑,嫁给某些居心叵测之徒。”
陆平本想得一句肯定,以便筛选掉那些家中没有适龄儿郎、只是为了拜访燕国公或赵少卿的人,却不料太子长篇大论解释了一通,不知是在讲给他听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他伺候太子十多年,见证了他和赵六娘从小斗到大的那段日子,眼下这种情况却是千载难逢,如同太阳打西边出来。他心思急转,笑道:“赵娘子得知殿下为她考虑周全,定会感激不已。”
说罢,便要告退。
“等等。”姜云琛叫住他,“我这么做全是看在阿瑶的份上,你当着旁人的面,休得胡言乱语。另外,记得隐蔽行踪,切莫让赵家或其余闲杂人等知晓。”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浑不介意的模样,目光却有意无意地飘向书架的位置。
陆平领命退下,突然想到,太子一早就知道了赵将军携妻带子回京、今日抵达的事,方才在含章公主面前却只字未提,仿佛对此漠不关心,直到勉为其难地从她那里听说。
但他不敢多问,及时打住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