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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这个病秧子要合适的多。
这话犹如巨石死死压着阮絮心口,呼吸不畅。
阮絮强装镇定笑了笑:“我身体有些不适,想先歇息了。”
她从小患有心悸,全靠药温养着,不能晚睡。
阮家长辈也没有想太多,嘱咐了几句后,开始围着裴衍和温洛晴的婚事聊了起来。
堂门口。
走出去的阮絮回头看着言笑晏晏的裴衍,不由想起了旧事。
她父身为梁国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母亲亦跟随左右,只剩下年幼的她由祖母照拂着。
七岁那年的冬,她不小心坠入冰湖,是裴衍及时发现,将她救了上来。
那一场死里逃生,让本就有患有心悸的她病上加病,再不愿与人多言。
而将她从水里救出来的裴衍,则成了唯一的例外……
思虑间,却听堂中一阵喧闹声,阮絮看去,就见裴衍和温洛晴起身要离开。
她忙躲到一旁,悄声跟在他们身后,送他们离去。
夜色浓稠。
温洛晴不知和裴衍说着些什么。
只见下一秒,裴衍将她拥在了怀中,带着人上了马车离去。
阮絮看着这一幕,紧按着心口,想要稳住那越发急促的呼吸。
但没用。
她越发无力,控制不住的朝地上倒去——
这时,见她不在房中便出来寻人的阮母,恰巧看见了这一幕。
阮母脸色顿时就变了,忙上前接住她:“絮絮,你怎么样?我这就叫人去请太医和裴小侯爷来。”
阮絮却摆了摆手,声音急促又沙哑:“不要。”
几乎一瞬间,阮母就懂了她话里藏着难言的苦涩。
阮母心疼地抱着她:“好,不去,娘亲陪着你。”
因为阮絮发病,整个阮府灯火通明。
卧房内。
阮絮接过丫鬟送来的药,仰头喝了进去。
苦药入喉,她眉心紧皱,不由得想起以前吃药时,裴衍都会陪在自己身边,用颗腌梅来化解那份苦。
可现在,裴衍不在,腌梅也没了。
等到情绪平复下来时,天已经亮了。
阮絮看着隐在雾间的朝阳,缓缓起身走书桌前,拿起那幅刚画完的丹青。
上面的人,赫然是裴衍。
阮絮看着,鼻尖一酸。
一滴眼泪就这么落在了画,晕染了墨迹。
突然,门声响起。
阮絮回头,就见裴衍站在门口,直直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