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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她的!”景南山激动得脸色涨红,又不能在外人表现得太急着嫁女儿,免得她以后被婆家轻看了。
景南山整了整衣襟袖子,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淡定地开口问道:“对了,白公子今日来是……”
“我来,退婚。”白辞回答地很是平静,同说顺路来这看花没什么不同。
景南山脸上的笑凝固住了,气的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周遭众人听到这话议论地更起劲了。
瘫倒在地好一会儿的王媒婆也缓了过来,喊家丁来扶着起身,又趁机开始冷嘲热讽,“搞了半天,白公子是来退亲的啊!”
景岚一点也不生气,抬手拍了拍景南山的背,帮着顺了气,扶他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低声道:“爹爹,你先歇着,我来。”
景南山丧气道:“白公子都来退婚了,你做什么都没用了。”
景岚拍了拍父亲的肩膀以示安抚,而后不紧不慢走到白辞面前,“白公子为何平白无故要退婚,总要说出个由头来吧?”
白辞微微皱眉道:“山鸟与鱼不同路。”
“这话不错。”景岚点了点头,“你我确实不是同路人。”
别说前世她与白辞反目成仇后,几经生死各登高处,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女侯爷,一个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监国权相,私怨难解、政见不合,注定要殊途。
单看眼下,他们就已是贫富有别,门不当户不对了。
只怪前世的自己一听白辞说要退亲就气疯了,又哭又闹的,丢尽了颜面,也把两家的往日情谊都消磨殆尽,其实大可不必那样的。
白辞看着从容点头的少女,一时无言以对。
景岚沉吟片刻的工夫,心思微动,把白辞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通,越看越觉得这是头待宰的肥羊。
她家中此时一贫如洗,不趁着退婚白辞这里狠狠敲一笔都说不过去。
景岚眼帘微垂,顷刻间便换了一副面孔。
她脸上带着七分伤心,三分委屈,柔声对白辞道:“既然白公子执意要退婚,我也不好再纠缠不休,只是这些年我对公子情根深种……”
“一千两。”白辞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不等她说完便抬手示意一旁的小厮递上了一叠银票。
景岚眸色发亮,连忙伸手接了过来。
可转头一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