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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掉了。
为了讨她欢心,为了让她高兴,她就可以一辈子看不见,甚至不管她肚子里孩子的死活。
那可是程霄的亲生骨肉。
喜儿见温岁脸色惨白,立马至她身边道:“夫人您别多想,奴婢是胡说的,不是这样的。”
温岁道:“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已经知道了。倘若程霄还对我有情,就绝对不会这样待我。”
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往窗牖里面吹,已经是初冬的天气,天空飘着细碎的雪花。温岁冷得瑟瑟发抖,嘴唇都开始乌青。
喜儿抱着温岁,用身子给温岁暖着,眸中的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夫人在这里等等喜儿,喜儿去求老夫人给夫人拿几件冬衣。”
温岁却拽住她,“不用去了,她厌憎我,不会给我冬衣的,你去了许也是一番辱骂。喜儿,你的户籍我以前放在主卧梳妆的柜子里,如今我这副模样,你以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了。”她从发髻上拔下一支白玉簪子,那是她唯一的首饰了,“你自小跟着我,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你拿着这支簪子回你乡下老家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吧,比跟着我强。”
喜儿道:“奴婢不要,奴婢不走,奴婢走了夫人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夫人等着,奴婢去老夫人那儿给您求冬衣。”
喜儿跑出了柴房,温岁想把她抓回来,可是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反倒还烫伤了手。
温岁软在地上,双手疼得蹙眉。
喜儿这一走,再也没有回来。
回来那日,是喜儿冷冰冰的尸体。
温岁摸着喜儿僵硬的脸庞,心如死灰,“你是唯一一个喜欢我的人了,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人对我好,为什么连你也离开我了…”
温岁哭声未落,便有人推门进来,随之而来的是扑面的脂粉香气。
温岁知道,来人是柳白莲。
柳白莲至她跟前,瞧着温岁即便眼瞎,可蒙着眼的样子,仍旧清丽无双,那肌肤即便遭受了折磨,却还像雪那样白,豆腐那样嫩。
柳白莲眸中闪过嫉妒。
她道:“这丫头不小心跌进了湖里,寒冬腊月的,也没人下去救她,就这么淹死了。姐姐,喜儿死得真惨啊,你说说你如今眼也瞎了,婢女也死了,夫君又不喜你,你还活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