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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饼子,根本不顶饿。
偏偏解冻的羊肉就那么点,还分给裴砚好些,生气!
“你坐过来,我有事与你说。”裴砚开口。
沈清鲤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屁股坐在凳子上没挪动的打算,“我身份低微,与大人同桌而食不合规矩。大人有什么话这样说就是,我听得见。”
“你听得见,我说着却费劲。”裴砚还没有拿起碗筷,似乎是只要沈清鲤不坐过去,他就不吃似的。
这裴砚是不是早上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
非得跟她找不痛快?
见沈清鲤没动,裴砚又说一句,“莫不是你觉得与我同桌而食令你难以下咽?”
是啊,您猜得可真对!
沈清鲤在心里翻白眼吐槽,转头皮笑肉不笑的端起碗换了桌子,“你现在可以说了。”
裴砚淡淡的看她一眼,开口:“昨日陈仵作回家之后就病了,今日一早让家里人抬着去了府衙请辞。”
陈老头当仵作几十年,验尸的本事是有的,就是为人太过固执,还是牛脾气。
昨天那样被沈清鲤落了脸面,而且最后事实还证明当真是他自己验错了,受的打击不小,怎么琢磨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当夜就倒下发起了热,今晨病情刚稳定一点,就吵着要到府衙请辞。
他家里的人拗不过他,只能请了人抬着他去了府衙,当时闹的整个大理寺的人都知道了。
“府衙准了吗?”沈清鲤皱眉。
“未准。”时间已晚,世家都讲究养生,裴砚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但陈老丈确实年事已高,大理寺有意再聘请一位仵作,姜大人有意聘请你。”
“我?”沈清鲤有些意外。
“你到中都不过四月有余,却帮着刑部和大理寺破了好几个大案,勘验的本事已经众人皆知,姜大人很赏识你。”
“你先前说的要跟我讲的就算这事?”
裴砚淡淡点头,“姜大人有此意,但我希望你能拒绝。”
“毕竟我们现在都不希望再看见彼此,眼不见为净。”
“凭什么?”沈清鲤冷笑,“这对于我而言可是公差,铁饭碗。你不高兴是你的事情,凭什么让我拒绝。”
“不过我还是要谢裴大人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我明日一定准时到府衙报道!”
“裴大人要是看我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