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死亡的味道。
谢苍琰回神冲出去，当场僵了。
正想质问南月，结果却发现楚凰宁缓缓转身，死寂的眸盯住了他，眼底交织着恨意与怒火，还有触目惊心的凉薄讽刺。
她站在血泊里，脚下两个府兵已经断了脖子。
血染红了地面。
她漠然无视。
只是凉薄一眼之后，她踩着血转身离开，再无回头。
高跟鞋落下的血迹蜿蜒离去，谢苍琰怔怔的看着她，心头狠狠一抽，一下子疼到四肢抽搐，蹲下身闷哼一声！
疼到酸涩弥漫了胸腔和眼眶，却不知为何。
南越见状赶紧上前扶起他，“王爷，您……”
“啪！”
一个耳光呼啸在他脸上，谢苍琰怒火中烧的盯住他，黯哑郁怒得厉害，“谁叫你动手的！”
南月心头一窒。
但很快，他就义愤填膺的辩解道，“属下也没做错什么！是她下毒在先，骗钱在后，收了诊金又不肯给楚二小姐治疗！这样的毒妇死不足惜！”
“属下这么做，也是为了王爷和楚二小姐。要不是她，咱们王府哪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蠢货！”
谢苍琰气的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
南月撞在门口，吐了口血昏迷了过去。
谢苍琰面色一变，一扭头，发现四周的府兵全都倒了下去！
阿九一看情况惊道，“中毒了！”
“全都中毒了！”
着急的看向谢苍琰，“毒性剧烈，需要马上解毒！”
谢苍琰头疼的按住眉心，沉声道，“去请陈太医。”
转身，宽阔的背微微屈起，就连步伐都沉重了几分。
……
楚凰宁踉跄着，一路跌跌撞撞，四周繁华的街景和喧嚣的人群都像是幻觉一样。
一股难以纾解的痛苦在胸腔弥漫着，久违的孤独感袭遍全身。
进了天香楼，恍恍惚惚的要了两坛桃花酿。
酒入愁肠，泪水盈满了眼眶。
浮笙下楼，在她对面坐下。
歪头打量她，“谁欺负你了？谢苍琰？”
楚凰宁摇摇头，不说话。
欺负？
那些人，谁欺负的资格都没有。
可自己心里怎么那么难过，那么委屈呢？
她放下酒杯，双手捂住了脸。
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像是一个陌生人的手掌抚过，已经喧嚣起来的天香楼，纸醉迷金却让她感到浑身冰冷。
台上，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