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可都是村里出名的坏小子。
舒晓秋皱下眉，下巴微扬，冷笑说：“你嘴欠我可以帮忙！”不多给眼神，目光坦然的落在凌玹身上。
少年时期的凌玹，清瘦单薄，脸色苍白，眼神沉静，紧抿的唇角泄露出他的忍耐。
见她看过来，凌玹垂下眼皮避开她的目光。
舒晓秋不自觉的挑了挑唇角。
上一世，她以为他的回避是“做贼心虚”，可是现在她知道，他的回避也是一种保护。
他的目光避开了她，可是他的注意力仍然留在她的身上。
卫兴没想到她会回嘴，一下子噎住，大步向她走来，目光在她身上扫两眼，又嘿嘿笑起来，转头向凌玹说，“凌玹，这样的货色，亏你下得了嘴。”
十九岁的舒晓秋，因为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身体还没有发育，整个人像根火柴棍。
“你说什么？”舒晓秋脸一沉。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卫兴见她变了脸，得意起来，大声说，“怎么，你们衣服都脱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大家都看到的……”
得意洋洋的话戛然而止，脸上已经挨了舒晓秋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这下卫兴气红了脸，大吼一声向她扑过去。
臭丫头居然敢打他！
只是刚冲到面前，就听到“呜”的一声，小黑已经扑了上来，一口咬住他的小腿。
“啊……”卫兴大叫一声，连人带狗摔倒，一边拼命要甩开小黑，一边大声喊，“小贱蹄子，快！快叫开你的臭狗！”
舒晓秋也没想到小黑这么生猛，愣一下，冷哼说：“你骂谁是贱蹄子？”
“你……”卫兴刚说一个字，听到小黑的“呜”声，立刻改口，“我！我是贱蹄子，我是！行了吧？”
“你是贱种！”舒晓秋吐他一口。
“好好，我是贱种！”卫兴连忙说。
舒晓秋又问：“你还骂不骂我？”
“不了！不骂了！再骂我是孙子！快，快让它松开！”卫兴已经疼出汗来。
“凭你也配！”舒晓秋“嘁”的一声。
他既然服软，又有几个人看着，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舒晓秋懒得和他多说，挥挥手说，“小黑，放开他！”
小黑像是有些不甘心，牙虽然放开，还是跳到卫兴身上蹦哒两下才下来。
舒晓秋忍不住好笑，转身要走，恰好看到凌玹惊讶的目光，又不自觉的停住。
和她目光一对，凌玹又立刻侧过头去，默默把路让开。
舒晓秋稍稍一停，带着小黑扬长而去。
“呸！”卫兴爬起来，吐口唾沫，“贱蹄子，你等着！”可是看着她身后的黑狗，又不敢追上去，只能愤愤的看她走远。
另外三个人也愣住，隔一会儿才慢慢凑过来，议论纷纷：“这丫头怎么了？和换了个人似的！”
“谁知道，疯了吧？”
“听说昨天是她救了她奶奶。”
“那又怎么样？一个老太婆！”
……
议论没有结果，边说边走远，没有人去注意站在那里的凌玹。
凌玹看着舒晓秋消失，这才转身走了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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