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幸晚拍拍祖母的手,安抚道:“孙女的病养的差不多了,也是很想祖父祖母的,走前还特意去庙里给你们求了平安健康,日思夜想的,总想着快回来见你们。”
又喝了一口茶接着说,“祖父祖母可还记得老宅旁边的张家人,那家大伯为了给自己儿子娶个好媳妇,硬生生将张姐姐嫁了,回来前还递了帖子,我不愿再去看,就只让人送去了礼。”
“这家人大抵是太没良心罢了,如果是从前做邻居的时候,张老爷子把持着家里,这事绝对是做不出来的,张老爷子一去世,整个家就松了。”祖父叹息道。
祖母笑笑,转过话题,“你如今年龄也大了,张家姐姐比你虚长一点就已婚嫁了,你母亲在你十六岁去世,你守孝两年,如今十八正好,该是为你挑选夫君的时候了,”又喝口茶继续道,“不过也不急,你是女孩子家,一辈子的大事必须要好好看慢慢挑,你心中可有属意的?”
谢幸晚愣了愣,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不久前刚见过的顾生的脸,又迅速摆出一副撒娇的样子“祖母不急的,我刚回来,从前也是不爱出门的样子,都没怎么了解过,您等我休息好了再想想。”
祖母摸摸她的头笑道“好好好,咱们谢家的姑娘你是独一个,你大老远回来舟车劳顿,先回房里休息,你走的这一年,你祖父又给你房里添了不少好东西,家里的婢女每天都有打扫,过去看看可还满意。”
谢幸晚看着她祖父,祖父假装喝茶,她心中好笑,面上说道:“谢谢祖父,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祖父置办的,那我一定是万分满意的。那我先回房里休息,祖父祖母你们也休息一下。”
谢幸晚回到房间的时候明朗正安排人收拾她从江南带回来的东西,她从京中带去的东西不多,可到底在那待了快两年,再加上祖父祖母给她寄去的,父亲从边疆送过来的,如今堆在一起看起来居然十分庞大了。她心里盘算着自己的私产,算了算自己现在也算是很富裕,一辈子不愁吃穿好吃好喝是没半分问题的,就越看越满意。
她走进房,大多都是新添的,打扫的很干净,布置的很用心。她自小就是同祖父祖母一起长大,母亲生下她不久就去边疆陪着她父亲,只在每年年关将近才会回来住个小半月,父亲因为职位向来都没办法回来,所以这个家里看起来很大,实际上也只有她和祖父祖母三人相依为命。
谢幸晚对自己一直有很清醒的认知,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颇有心机且面上沉静如水的聪明女子,明朗对谢幸晚也很了解,在她心里,谢幸晚是一个除了事发生在她身上其他的都懒得动弹的人。
主仆两人各自评价不一但相互都不知情,谢幸晚自信觉得自己在别人面前向来是那个样子,更别说在朝夕相处的明朗面前了,而明朗大抵是不知道自家小姐已经给自己立好了人设,心中还十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