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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整天转身从柜子上拿出一张黑白照片:“你妈妈她……”
薛唯一直接瘫坐到地上。
她没有看错,那是一张遗照,照片中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脸,是自己的母亲。
“唯一,你听爸爸说。”
薛正天想搀她起来,却发现她软的像一滩烂泥,搀不起来。
褶皱的脸上的泪水再绷不住,埋怨又悔恨:“陈易安他不是人哪!他吞并了薛氏之后,所有债务都留给了咱们家,东区的别墅都用来抵债了。”
薛唯一觉得胸闷气短,她用手捂着胸口,眼前阵阵发黑,但耳边还能听见父亲捶胸顿足的声音。
“那些人来抄家的时候,你妈妈正守着唯心,那些人嘴里不干不净,她是名门闺秀出身,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一时犯了病……”
“爸……”
薛唯一想要伸手去够一下父亲,然而眼前一黑,最终气昏了过去。
她像是做了一个沉重的梦,梦里她执拗的追着陈易安,要他说一句爱她,每每关键时候他都会笑,漆黑的眸子满是深沉,云里雾里的答应她一句“唯一,放心,我会养你一辈子的。”
一辈子,精神病院里的一辈子。
……
薛唯一是被电话**吵醒的。
一睁开眼,低沉昏暗的小屋,潮湿的单人床,父亲只留下一张出去工作的纸条留言,她一边接电话一边打量这屋子,心寸寸沉下去。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残羹冷饭堆在洗碗池边,墙角都发霉了……
“薛小姐,您在听吗?”电话里冷漠的男声换回她心神。
“嗯?”
“彻爷说您该休息够了,来不夜城上班。”
不夜城?
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地方。
“我不去,你们会把我怎么样?”
“来时收好你的情绪,打卡时间下午五点,地址已经发送到了您手机上。”
多余一句话没有,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薛唯一讽刺一笑,拿着手机看着短信——他们是吃准了她现在别无选择。
薛唯一赶到不夜城的时候已经是六点,群楼林立灯火阑珊,一派纸醉金迷。
长街拐角处,“不夜城”三个字排成金色扇形,颇有当年上海滩风范。
门口迎接她的是之前那两位黑西装保镖,二人面无表情走上前来,沉默为薛唯一引路。
进大厅后,薛唯一打量着周围的金碧辉煌,忍不住嘲笑:“你们这地儿的姑娘,该不会都是像我这样被胁迫来的吧?”
“……”
“不答应会怎样?像我之前那女孩一样,暴打一顿吗?你们会杀了我吗?”
“不会。”
保镖面无表情的陈述:“院里那位姑娘和彻爷是私仇,当时爷不过是借着吓你罢了,多了我不便讲,日后你自然知道。”顿了顿又犹豫补充:“总之你记住,爷不是坏人……但也,绝不是好人。”
薛唯一扬了眉梢。
一个不夜城的老板,能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