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毅峰从怀中掏出了阳木,这个以鹅卵石为载体的阳木在此刻散发出了绿色的光芒,那是生命的颜色,他双手将阳木放在了阵法的中央,右手食指又是一旦血口,血液直接沾染在了阳木的上面,这个阵法的目的是为了夺取阳木的有生力量,倘若不对其进行限制,生命的力量瞬间就会变成毁灭的力量,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互逆天往往只在眨眼之间。
阳木有些晃动着地待在阵法的中心,它其上的绿色光芒在蜘蛛网般的阵法上流动,其目的地便是位于阵法的东方,也就是秦牧山所在的地方。
这个时候,一切才刚刚开始。
秦牧山缓缓坐下,他知道,增加阳寿不是那么的简单,其中必然会遭受到非人的痛苦,但是他愿意,他还有太多没有做的事情,他还有很多愿望没有达成。
韩毅峰的双腿盘坐,身体逐渐地悬浮在阳木之上,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动用了秘法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损伤,他的额头上一道血痕缓缓浮现,他的修为也在此刻来到了修真五段,但是这种修为并不在武力上面,而是境界上面,在这个境界他才能够看到和使用一些之前无法掌握的真气。
整个房间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心脏,它极其规律地散发着绿色的光芒以及红色的光芒,每一次的变化,阳木的光芒都会暗淡一点,就好像是一头怪兽,在不断地吸取着阳木的能量。
时间逐渐过去,韩毅峰做事往往是十分的周密,他并非是突然地开始,而是等到了一个特定的时间才让秦牧山开始仪式,天时乃是万事万物的根本,特别是在一开始,它就显得特别的重要。
很快的,太阳从最强盛的时候来到了最衰弱的时候,它站得高高的,最后终于无力地下台,如同此刻的阳木,其上的光芒已经变得微乎其微,甚至让人感觉只需要再过去一秒钟,它就会在瞬间暗淡下去,然而,即使只有这么一点的光芒,它依然没有暗淡下去,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就这样,一个续命的大阵竟然是持续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此刻,已经是月色正浓的时候。
房间内漆黑一片,秦牧山此刻已经进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韩毅峰睁开了眼睛,他看向地上的阳木,那微弱的光芒依然在散发着,他的眼里,担忧之色越来越浓。
按照预料,阳木的生力应该会被秦牧山完全的吸收,这样才能够达到生的转换,倘若有一丝的生力还存在阳木身上,就又可能会引发倒流的风险,届时,秦牧山的生力反倒会被阳木所吸收殆尽。
一切开始变得微妙无比,韩毅峰的额头上一滴汗水滴落,想不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差错,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他的身体此刻因为过度的消耗也变得有些虚弱,倘若现在无法叫醒秦牧山,说不定他将会一直维持在这个状态,维持在半生半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