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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没事就好。咱们这啊毕竟是娱乐场所,来的人多半都会喝点酒,像这种事情也是再所难免的。”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是这一套说辞,说得很是轻巧,其实,人都是这样,若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事。
我敷衍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他们是不是有人受伤了?严重吗?”
“好像是有个人受伤了,那男的穿了件白衬衫,他右手上好多血。对了晓伊,你不问我这事我都差点忘了,这是他给你的两千块钱。”慧慧说着,拿出了两千块钱拍在台子上。
我看到钱上也有血迹,便有些着急,“没什么事吧?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是不是我也脱不了干系?”我对天发誓,起初我来问的时候真的纯属出于关心,但此时却看到钱上、毛绒兔子上都是血迹,不免有些心里没底,担心这事会不会波及到自己。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己,其心则乱。
“没那么严重吧?我只是看到他用纸捂在右手上,出来以后还是他付的钱呢,彬彬有礼的,应该不会找你麻烦。”
听慧慧这样说,我便放了心。扭头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四十了。
“不和你说了,我先走了。”
“哎!你的钱!”慧慧喊了我一声。
“这钱我是一定不能要的。”
“不要给我。”说着慧慧就准备上手抢。
我一把抓了起来,“我会自己还给他的。”说着,便一路向公交站跑去。
“又下雪了...”我扬起头,昏黄的路灯下雪花飞舞从天而降,我的身子还一直在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夜晚的雪下得让人心静,但却又静得让人心慌。
“叮铃铃”电话响了起来。
“喂,妈。”
“晓伊啊,回到寝室了没啊?”每天十点四十五妈妈都会打电话问我平安,因为我告诉他们每晚都在饭店上晚班。
听到了妈妈的声音,我心底最最坚硬的防线却一下坍塌下来,我捂着嘴,生怕她听出我的哭声,“妈,”我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爸今天怎么样了?”
“今天还行,就是一直喊疼,饭也没吃几口,现在倒是睡下了。”
我的眼泪如绝堤一般,心想若是能在他们身边该多好,若是在他们身边,也许就不会遇到今晚的事,“妈,我今天走得迟了,一会儿才能回去,回去了我打给你啊。”
“晓伊,你是不是在哭啊?”她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别哭了,你爸爸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医生说最近控制的还不错。”
“嗯,嗯。”我不敢再多说话,怕妈妈再为我担心,毕竟她的心脏也不是很好。
“回去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报声平安。还有,要是最近太累,就别去上晚班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身体。”
“嗯,嗯。”我只能用单音节敷衍着,那边传来了“嘟”得一声,我却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