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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啧啧摇头:“我早就觉得那个谢知青不像表面看着的那么温良无害,把村里的男人哄得团团转。想当初你刚来的时候,还是她到处说羡慕你家里条件好,娇生惯养做不了粗活,说你适应不了咱农村这脏兮兮的环境,就差明说你瞧不起咱村里人了,真不是个善茬!”
“妹子,以后她们再敢来欺负你,婶子给你撑腰,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听到这里我这才明白,我刚来那会儿为什么几乎全村人都对我爱搭不理的排挤我。
她让所有人远离我,却又对我施以援手,好骗取我的信任,成为我唯一的朋友。
真是好手段!
上一世,沈家结亲邀请我吃席,我受不了谢彤的软磨硬泡,便去了。
可谁知后来我被灌醉下了药,与书记家的傻儿子在沈家柴房过了一夜。
第二天,谢彤却借来寻我之名,带着沈家人来柴房,恰好看见我衣不蔽体与那个傻子躺在一起。
我被全村人指着鼻子骂不检点,只能被迫嫁给那个傻子。
最终被那个傻子虐待至死。
而我的未婚夫与我唯一的好朋友,却在那一天骑着我送给书记的自行车从我面前路过,手上还拿着原属于我的录取通知书。
他们将我当成提款机,偷走了我的人生。
可是凭什么?
4
我回到家,想起这么些年我们三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好像真的只有我在付出真心。
悲伤居然会有如此强烈的滞后性,直到入了梦境才堪堪发作。
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是我刚被调入湖丰村的时候。
那时爹妈心疼我,给我装了很多东西,我一人提着两个大皮箱走过田埂。
谢彤离我最近,她在田里扯花生,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身边的刘婶嘴里开始小声和旁边的人说:“哪来的这么俊的姑娘,这回城里来的女知青瞧着比谢彤还好看呢!”
谢彤上下打量我,那目光停留在我的皮鞋和我手中的皮箱上。
那时的我居然误将这目光当成友善的观察,丝毫不知危险的到来。
而后我就近问了谢彤去村子的路,她本不想搭理我,可在看见李存笑着跑过来的时候帮我拿了皮箱,带着我往村子里走。
李存递出的梨扑了个空,一旁的人调笑道:“李存,你惹谢彤生气了吧!”
怪我迟钝,想来这时候谢彤和李存就已经在一起了。
在进村的途中我不小心掉进泥坑里,我的皮箱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散开,随着坡道滚进了十几米深的臭水沟里,谢彤将我从坑里拉出,随后眼眶通红,连连向我道歉。
“对不起啊同志,我应该提醒你这边有个泥坑的,都怪我,你的行李都掉下去了。”
她抹了把眼泪:“我去帮你捞上来吧!”
她看着那条臭水沟露出有些害怕的表情,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我有些不愿意难为人。
何况人总是会对第一个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心存最大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