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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怎么坐到外面来了?风大,还是小心的好。”宁霜拿着沈七的披风走出来,为他披上,细心地说着,熟练的动作,熟稔的语气,仿佛这件事情已经做了千遍万遍。
宁霜陪着沈七在竹屋外的石阶上坐下,看着屋外郁郁葱葱的树林,嘴角露出一丝淡淡地笑意。忽然间,宁霜转过头,看着一脸出神的沈七,开口问道:“七哥,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你的家人?你放心吧,你的伤已经渐渐好了,过不久,你就可以下山回家了。”
“没有,我在想,这里四野无人,如此安静,你一个弱女子,是怎么生存下来的。”沈七没有看着宁霜,却只是平静地说着。
宁霜心里一紧,难道是他看出了什么,发现她只不过是鸠占鹊巢?手心微微渗出薄汗,如果他发现了,她要怎么解释?难道告诉他,她只不过是异世而来的一缕孤魂吗?宁霜紧张的看着沈七,唤道:
“七哥……”
沈七回过头,看着宁霜的神情,以为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道:“如果宁霜姑娘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她不欲为人知的往事,不过我想,一个人在这个深山野林,一定很是孤苦,是我的不好,提起姑娘的伤心事了。”
原来是这样,宁霜紧绷的心霎时一松,原来竟是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随即又想到,他肯定看出了这竹屋有个年头了,如果说自己一直住在这里,定是不信的,心下一转,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没有父母,自小跟着师傅长大,这竹屋,便是师傅留给我的,师傅离开后,我便一个人留在这里。师傅医术高明,我连他的皮毛都不曾学到,这几日,倒是让七哥笑话了。”
宁霜半真半假地说着,无父无母是真,跟着师傅是假,可是她在这竹屋住了这么些日子,原主人留下的医书和札记她已经看了大半,若说原主人是她的师傅,也不为过。这些日子,宁霜看着屋里的各种各样的医书,还有原主人留下的笔记,总觉这个世界高人大有人在,若是原主人还在,她也定是要拜他为师的。
“原来如此。”沈七说着,却感叹着宁霜的坚强,身为女子,孤身一人,在荒山野林间与花木药草为伴,和飞禽走兽为邻,却半点村野的习气也不染,单看这竹屋,便知主人心思细腻,清逸出尘,与宁霜相处的这些日子,更加觉得她气度非凡,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仪态。
可沈七不知道的是,宁霜本非山野间的人,她用了雨梦的身子,却有着宁霜的灵魂,雨梦是大家闺秀,举手投足自然风华无双,宁霜却是个接受先进思想的现代人,一言一行自然文明而且大气,雨梦的容颜和宁霜的灵魂融合在一起,才是沈七眼中看到的这个清浅从容、气度非凡的女子。
“对了,七哥,山野间甚是无趣,你肯定也无聊地很,不如我们找个游戏玩玩,好么?”宁霜忽然歪着头,一脸笑意地对沈七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