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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大小姐她,她走啦!”
老太太一脸愕然:“走啦,到哪儿去啦?”
刘氏跪前一步“老太太息怒,大小姐不是到哪儿去啦,而是——死啦。”
虽然老太太重男轻女,可安灵儿总是她第一个孙女,乍听孙女儿竟离她而去,也不禁吃惊。
“灵儿怎么死的,前几天来跟我请安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告诉我?”
安澜翻着白眼说道:“父亲不想告诉祖母,不过是因为大姐姐做事太过离谱。古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可大姐竟敢投湖自尽,陷父亲于不义,这不是大不孝是什么?”
老太太疑惑道:“好端端的,灵儿为何会投湖自尽?”
刘氏叹道:“老太太有所不知,这大小姐也真是不孝,老爷替她寻了一门好亲事,是都督府的少爷,本来已经登报宣布了订婚,就等秦家少爷回家完婚了,不想这大小姐没福气,竟寻了短见。老爷怕您生气,所以才不让人告诉您。”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你们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可笑我竟不知自已在安家就是个摆设。给灵儿选婿这么大的事不知会我一声也就算了,府里的大小姐死了,就跟死了个丫头小子似的,抬出去扔了就完了,合府大小竟跟没事人似的,看看你们娘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这是几个意思,在庆祝?”
刘氏垂下泪来“老太太责骂,贱妾不敢分辨,只求老太太劝一劝老爷,他再心疼女儿,也得顾惜一下自已的身才行啊,总把自已关在书房里,真要有个好歹,我们一家老小怎么办?大小姐的事谁也不想的,他这样自责,大小姐受不起的。”
二姨太王氏带着二小姐安曦,三姨太李氏带着三小姐安姝也来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一见她们就喝斥道:“大小姐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只瞒着我对吗?”
唬得这两对母女赶紧跪下,二小姐安曦15岁,长得端庄秀丽,跟她生母一样,最是会察颜观色,忙跪前一步说道:“怨不得祖母生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女子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父亲给大姐姐寻的亲事原本是天作之合,无奈大姐姐却不领情,还故意投湖自尽,陷父于不义,这是安家之耻。父亲吩咐众人瞒着祖母,不过是不想让您老人家生气罢了。求祖母千万不可为了一不孝女伤了自已的身子。”
三小姐安姝14岁,一身稿素,在后面嘀咕道:“大姐死得那么惨,府里连丧事都不办就把大姐埋了,也是够无情的,怎么大姐竟成了不孝女了呢。”
四姨太李氏一向胆小怕事,吓得拉了一下女儿,轻声说道:“不许胡说。”
安姝受生母影响,在安府也是不受人待见,见自已娘吓成这样,忙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