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稚气却满头银发,皮肤白皙,眼瞳红色,细看头顶上还长着一只小角。
但我也不是所有人的梦都能看到,比如覃典,我儿时玩伴,我就一次也没看到过他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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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便去了医院,表哥说他助理没空,让我去医院帮他拿个文件。
我走到神经内科,在休息室里,我再次遇到了一个我窥探不到梦境的人。
一个穿着白大褂躺在休息椅睡着的男人,睡着的五官很帅气,长在我的审美上,他眉头紧皱,额头渗出汗珠。
他像在做噩梦,而我居然看不到他做的是什么梦。
我好奇地弯腰靠近他,仔细地观察他,鼻息很重,全身绷紧,脸色苍白,像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当我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想触碰一下他的脸时,他猛然睁开了双眼,凌厉地看着我。
四目相对,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眼神从凌厉慢慢变淡漠,我连忙缩回手站直身体稍稍离开了一点。
“你找谁?”
“您好,薄先生叫我来拿点资料。”
“稍等。你是他助理?”
我胡乱点点头。
他站起来从工作台的抽屉里拿了一个文件夹出来递给我,我终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刚刚做梦了吗?是不是做的噩梦?”说完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他,示意他擦擦额头的汗。
他愣了一下,可能我是有点唐突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向我靠近:“一大早,问一个成熟的、生理正常的男人做了什么梦,可不是一个小姑娘该问的。”
“那你只回答我有没有做梦。”
他大概没想到我那么执着于他做梦这件事,从我手上抽走纸巾说:“‘做’了,大汗淋漓,酣畅痛快,这个刚好用得到,要我跟你说细节吗?”
他特意加重地说“做”字,表情戏谑暧昧,我意识到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耳根有点发烫。
“我想,春梦和噩梦我还是分得清?男人做春梦,表情应该是愉悦的而不是痛苦的,脸色潮红而不是发白冒冷汗,身体某处也应该有反应。“我盯着他合体西装裤某处笑得一脸猥琐。
他正在脱白大褂,哑然失笑,把手上的白大褂盖我脸上挡住我赤裸裸的眼神:”挺有经验啊。“
我把衣服从我头上拿下,看到了白大褂露出的胸牌时,愣住了。
我细细打量着正在洗漱的男人,试图找出记忆中的轮廓,还有点影子,但变化太大,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在大街上看到肯定不认得。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明目张胆了,直勾勾的,他再次嘴角勾起。
“你再这么看着我,我要吃不消了。现在的小丫头都像你那么生猛吗?”
这时,一个护士跑进来说:“覃医生,该查房了。”
然后一脸暧昧地对覃典眨眨眼说:“17床的那个美女家属又来了。”
覃典轻皱眉,一脸头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