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声色地按住身边男人努力想要捂住我嘴巴的手,笑的云淡风轻:「没什么,只不过当时分开的时候,非常平均地分配了双方财产,方便他睹物思人罢了。
」回国的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您好?」「沈 小 小 ?」这熟悉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怒火感觉都要从手机里钻出来把我头发烧着。
我看了眼没有备注的来电显示,非常礼貌地回答。
「您好,我们这里是专为北京客户打造的,精装修临湖别墅…」电话那边的男人好像是气笑了。
「沈小小,这是我打过来的。
你确定还要和我装销售?」我遗憾地哦了一声,没精打采地问他。
「陆封,你找我什么事?」2我和陆封之间,有一段孽缘。
理论上,我们算是青梅竹马——七岁之前。
只不过那会他叫陆二妮,我叫沈三娃。
见笑了,老家风俗,起个小名好养活,阎王爷不收。
3说到这里大家也看得出来,我们的父亲是同乡,在k市发展时,曾做过一段时间邻居。
别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只有我爹和他爹,天天相见汪汪汪,我妈和他妈怎么拉都拉不住。
没办法,我们两家做的是同质化产品,市场完全冲突,属于今天你打我一巴掌,明天我就能踹你一脚,两边都气得半死,觉得对方实在恶毒!所以我们在年龄很小的时候,就经历过一些紧张刺激的商战,还在其中发挥过一些不可替代的作用。
具体英勇事迹包括我爸托着我屁股翻进他家客厅,用鱼食撑死了两条黄金锦鲤;他爹反手领他过来,一壶热茶浇死了我家的发财树。
这种激烈的明争暗斗一直持续到两家事业扩张,分别搬走了为止。
我和陆二妮同学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直到我二十岁那年,只是双方改头换面,谁也不认识谁罢了。
4陆封此时还在电话里亲切地问候我,我嗯嗯啊啊地应,五分钟之后他终于图穷匕见,冷笑着问:「沈小小,毛毛呢?」毛毛是我们还在热恋期时买的掌上明珠,一只美短加白,活泼聪明。
那会我们还没毕业,很纯情,认为爱情不能被虚伪的物质玷污,两个人表面都是倒霉催的穷学生,连买猫的钱都是陆封打了三个月工才攒下来的。
我们在取名环节争论了很久,我想叫大蝴蝶猫猫公主,陆封死不同意,两个人争执不下,只好一直叫猫猫,叫着叫着就变成了毛毛。
当年分手时,陆封严防死守说什么也不同意我把毛毛带走,没办法,我只能凌晨两点去他家,用一盒咕噜酱让毛毛成功和我私奔。
由此可见,孩子还是要富养。
5陆封还在电话那头等我的答复,我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指甲,同样冷笑:「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