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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永远都不用等他了。他也永远也不会来了。但起他托我来带给你一样东西。”
是那方她再也熟悉不过的丝帕。她微微颤抖着打开,里面包着的是那一朵鲜活如初的红牡丹。
有谁会知道这一朵花凋零时的莫名痛楚?董一琳狠狠地咬住下唇,双手不由得紧紧攥着那朵重新绽放的牡丹,花瓣被她无意识地揉碎了,冰凉的红色汁液沿着她手心中细腻的掌纹,一直渗透到了她的心里。或许,她和他也不过就是红尘荒涯里的两只花,花的寿命之短,就有如目光交接的瞬间。所以,他们就在夜晚的偶遇之后,注定就是清晨时分的相隔天涯。
文健轻轻的说:“现在,我就可以把那幅画完成了。”
仍是那副团扇。也仍是寥寥数笔。那春意正浓的花树下,里多了那一朵早落的牡丹。
一幅画,历经这二十四年,方才终于完成。文健轻轻的告诉董一琳,这幅画的名字叫“开一瞬”。
所谓刹那间的芳华,不过只开那一瞬。
而那只彩蝶苦苦寻找的前世,竟只是那朵早已凋谢的牡丹。
这一年的董一琳,已然是三十一岁。
文健继续的问道:“如果我可以给你一个生命的轮回,你是否还会再用那二十四年来等待这个人?”
董一琳轻轻的想了想,又乖巧地点头说:“我会的。如果这生命真的会有轮回的话,我依然会再去等他。”
文健静默地看着她,终是缓缓地说:“一琳,你所想的事情,请不要说出来,也绝不要去做。因为这世间很多的事情,只要一说就破,只要一做就错。即使你再有一个轮回,你依然只会再等来那么一个失望的结局。”
而此刻的董一琳早已经心静如水。文健的话,她甚至没有反驳。她只是在想,其实他已经错了,她真的不介意再去等一个二十四年了,因为她早已经已经等过了二十四年,她知道这并不是人生之中无法丈量的长度;更何况那个雨夜之中的记忆,已经足够温暖她那新的一生了。
她在心里缓缓地对自己说,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美丽的相遇都能有完美的结局,也不是所有的失约都会让人感觉到寒冷。那个在出梅入夏的葱茏岁月里面匆匆相遇的人,让我们就这样相互彼此地遗忘吧;只是,请你在我们生命下一场轮回的某个雨夜里,与我来到同一棵花树下,请你不要再刻意地将后背置于雨中,请你来牵紧我的手,让我们共同依偎着彼此的体温,在这牡丹无比醉人的美丽清香中,遥看华年,任它如何,就让它飞逝如烟。
三月初七。惊蛰。一个复仇之旅的开始。
从母亲手中接过那柄孔雀佛母刀的时候,药雪无意之间触到了母亲那冰凉的手指。她清晰的看见了刀面上雕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美丽雪莲。母亲亲口了告诉她,只有当年那五个杀夫仇人的血和泪才能使这朵美丽雪莲在把刀身的上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