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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阿妈声音中的悲凉和不可置信,有点疑惑的回头看着她。
他?
指的又是谁?
为什么不能这么对我?
其实我不知道我背后纹了个什么,因为我看不见。
无论是脱了衣服借着镜子,还是拍照,我能看到的后背只是一片光滑,什么都没有。
可当初我奄奄一息拜上望城山,在那备满青苔的石阶下,跪了两天两夜。
以为自己要死在那时,是齐孟出现告诉我,师父答应收我为徒。
唯一的条件,就是在我后背纹个东西。
不过是一个纹身,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可才纹了几针,我就痛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七天后了,我整个人宛如大病一场,虚脱得不行,休养了近一年才恢复过来。
这纹身看不见,可时常午夜剧痛,就好像无数的针穿身而过,那时我就知道这纹身是在的。
只是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阿妈一看就知道?
“阿嬗。”阿妈伸着手,抚着我的背,低低抽泣着:“痛吗?你怎么受得了......”
她手指没有皮,黏黏糊糊的划过后背,带着异样的触感。
有点痒,有点刺痛,以及灼热......
我忙将衣服放下来,扭头看着阿妈:“望城山知道你对吧?”
她敛了敛神,将手里那两粒培元丹吞了,往门口看了看,示意我靠过去。
就在我以为她要说和望城山的关系时,却听到她声音低且哑,带着无比的恨意:“等这次事了,你出村后。立马去找一个叫皮六的皮匠,让他帮你将后背的皮,整张剥下来。”
“再也不要回望城山,不要见他们的人。”阿妈一字一句,说得极沉。
我不由的扭头看向她,她那没了皮的眼睛,诡异的左右转了转,就好像那不是一双人眼睛,而是一对蛇眸,还闪着腥红的血光。
配着那张没皮沁着血水的脸,又宛如是一条刚从尸体中钻出来的人形尸蛇,吓得我不由的往后一仰。
“呵呵,你也怕我!”阿妈见我脸上的惧意,低笑着爬了起来。
踉跄的往屋里走去:“我睡一会,你按着村里的仪式,嫁给他,以血为祭后,你的蛇神就会回来,他会送你走的。”
她说到这里,扭头看了我一眼:“可你想跟他在一起,也得剥了背上那张皮。”
跟着慢幽幽的转过头,叹气道:“阿嬗,你不该找上望城山的。就算成为蛇母又如何,你本来就不是......呵呵!”
她低笑的将话吞了回去,一直因为瘸腿而佝偻着的后背,慢慢的挺直,血水染湿的衣服拉扯着,越发沁得湿透。
可走了两步,因为剧痛,又不得不扶着墙:“我怀你时,拼死拼活的跑了出来。以为躲在这里,就算受点折磨,遭点罪,只要你安然的长大就没事了。可它们追了过来,我又不得已,和他联手,送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