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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这时奶奶已经进屋了,我赶紧打马虎眼道:“咳,三儿啊,没啥急事的话就回去吧,今儿太晚了,老太太他们都要睡了。”
我估摸着白三应该能听得懂我的意思,可没曾想,一听我这么说,敲门的声音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强烈起来。
“嘎吱、嘎吱吱——”
那条唯一牵制两扇门板的门栓一时间都快承受不住了,我甚至从上头看到了些许裂痕。
这该死的白三!
我心里头暗骂了一声白三听不懂好赖话,无奈下,抬手就放在了门栓上:“得了得了,别敲了,开着呢。”
也不知怎的,在我准备开门的刹那,我耳朵后面的那两颗肉瘤子嗡的一下,变得灼热无比,像是被火燎了一样。
“别开门!”
哪知道,正在这时,身背后我奶的声音,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样,又尖又锐,搞的我手上一滑,差点扑个狗吃屎。
“啊?”
“奶,你干啥啊,是白三来找我了。”
我没头没脑的看着老太太,只见这个时候的她,手上捏着一沓黄纸,表情严肃,罗圈腿都绷直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猴崽子!你仔细瞧瞧,门外的那人是白三吗!”
奶奶狠狠的剐了我一眼,没好气的喊着:“不许开门!”
不是白三?
我愣住了,这冲鼻子的鱼腥味,不是白三抓到大鱼给我送来了,还能是谁?
当下,我猫着身子,从木板缝里往外头瞄了起来。
只是一眼,顿时让我全身上下的毛孔炸裂开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脚下一软,直接一个屁蹲坐在了地上。
手颤抖的指着门外,我恐惧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奶、奶......猪,猪......是只猪......”
透过木板缝隙,我瞧见。
此时外头的根本不是什么白三,而是一个硕大的猪头,瞪着一对死灰色的瞳孔,四目相对,我差点被吓死过去。
而那咚咚咚的声音,也根本不是什么人在敲我家大门,而是这头肥猪,在用鼻子疯狂拱门!
咚、咚咚!
我的出现,似乎是让门外的肥猪更加躁动,拱嘴卖力的在木门上撞击着。
‘咔嚓!’
下一秒,这饱经了风霜几十年的大门,直接被拱出了一个洞,一掌长的猪鼻子顿时距离我的脸不到十厘米。
“奶!!!”
一到这种时候,我能依靠的就只有奶奶,我扯着脖子叫她,手脚并用的往后爬。
要说我奶,不愧是神婆出身,单从她面对这种怪事还能临危不乱就能看出,只见老太太一手拿着黄纸,洋洋洒洒扔了一院子,路过我的同时,一只手扯着我的肩膀,直接把我扔到了后头。
同时,老太太抬起腿,猛地一脚踹在了拱进来的猪嘴上边。
“嘶呜呜......”
肥猪吃痛,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鸣,嗖的一下把拱嘴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