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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失败也成就了易天。
一路上,神力渐渐恢复。下方的马匹不得不在威慑中瑟瑟发抖,载着他奔跑。
马蹄于略陡的坡地中前行,路上有碧绿的松亦有泛红的枫,古老的小道上弯垂着枯草。
远处渐渐地呈现出刻画古老符号的石板,一座坍塌了一半的建筑在风烟中静立。损坏的石柱边,荒凉的气息在弥漫,于黄沙尘土中剥蚀。
“那是……遗迹!”
易天的记忆不由回到不久之前。
这正是离开大山时遇上的远古遗迹,崩毁以后,一直在那干老的粗藤和断掉的树干中沉寂。那时感觉还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现在看却是如此的浩大,宏伟。
神念穿透土层,沿着地下的石板延伸出去,直到一公里外的山中依然没断。仿佛无穷无尽的浩瀚之气,在万里苍山中喷薄。
他想起了不久前听到的一段话:
南山倚靠天幕,亘古安宁,不与北境众神争雄。曾有奇人守山百年,得圣光接引,一去不返;亦有探天之人立于山巅之头,望穿天障,欲探其秘,反遭域外邪魔斩杀。
南山邪,南山怪,即便是创造与森林之神这样接近此地的半神,也从未想过进山一看。
而易天甚至能从中发现一个诡异的事实。
以遗迹为界,北面是部落遍布的景象,而南边,却皆为平凡朴实的山里人家。
这绝非巧合,这片山脉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易天走到先前坐过的一棵盘着藤条的巨树边,看到被自己丢弃的几枚果核。想到来时的路,不由深深一叹:“若是时光倒流,我宁可不要穿越,不要这个神的身份。”
旁边的古殿雄伟,并没有在岁月的侵蚀下完全失去原先的色彩,黑色纹路与未知壁画仿佛拥有生命,在墙壁上扭曲。
易天忍不住走过去,抬头望起画上的内容。
从残缺的图案上,依稀可辨,有无数手持利器的赤膊之人在半空中与异兽相斗。那兽生虎爪,长龙头,生异鳞,面容凶悍,口中红火缭绕,脚上黑雾奔腾。
下方,火山喷发,地动山摇,炽热的岩浆蔓延了整片世界,无数生灵哭泣。
画面从外向内,一点一点地延伸,渐渐变化,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他看到了披着黑袍戴着黑面具的皇者一手遮天,握住了旋转的银河。看到了汪洋大海中的一页孤舟,在混乱的战场中默默地穿行,舟上的船夫仰天长叹。
战斗场景一幕幕改变,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直至最后一幅画……一个背生白色羽翼的女子在黑暗中独自哭泣。
她的眼泪滴到地面上,化为了一把巨大的琴。
易天仿佛能从那从那琴中听到了虚幻的声音。
“幽海琴,传言只有一人可奏。”正在易天听得入迷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声音。
易天顿时一惊,慌忙转身,脑中的旋律也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