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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道,“从前沈肃给皇子陪读时,朕就恨不得你是朕的亲儿子才好。”
“如今你与觅瑶公主成亲,这回倒真成朕的半个儿子了。朕心甚慰!”
驸马和公主如此得皇帝的欢心,贵妃微微一笑,满面荣光。
皇后的笑容也温煦极了,走过来道:
“觅瑶公主的眼光跟陛下一样好,把沈侯爷留在皇家,可是功劳一件。”
话音未落,却听内殿的门打开,太后在众嬷嬷、宫女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人还没走到座位上,威严中压着几分盛怒的目光,已经紧紧锁定在姜云漪和沈肃的身上。
姜云漪被这一眼瞪得心里一寒。
虽说她平时因为害怕太后的威严,甚少来请安;
但该做的面子功夫也没少做,太后从未这样瞪过她。
今日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鸳鸯锦帕出了纰漏吧?!
她心虚地握紧了拳头,心里懊恼,真不该让沈肃伪造落红,如今当真是骑虎难下。
沈肃目不斜视,但余光也同样留意到太后的神情。
他侧目看了一眼姜云漪,只见姜云漪不时拿眼梢瞥他,一脸嗔责之意。
他目露讥讽。
写和离书的时候那么强势嚣张,如今见了太后,就像耗子见了猫。
太后一出来,所有人都立刻起身恭迎。
齐刷刷问安后,太后落座,屁股还没挨到椅子,就冷哼一声。
“宫人们全都退下。”
本来宁和的气氛,顿时被太后打破。
随着宫人们躬身垂首迅速退出正殿,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仿佛冒出丝丝寒意,让所有人都背脊发冷。
贵妃对皇帝送去一个忧惧的目光,皇帝会意,笑着对太后道:
“母后脸色不好,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要先传太医来瞧瞧?”
太后冷视姜云漪和沈肃道,“哀家好得很,无需请太医。”
“倒是你们一个个的,生怕哀家太硬朗,恨不得哀家一病不起,你们才能无法无天!”
贵妃一听,惶恐地问:
“太后,莫不是漪儿和驸马做错了什么礼数,惹您老人家不高兴了?”
说罢朝向姜云漪和沈肃,“你们俩还不快求太后宽恕。”
姜云漪只好和沈肃再次跪在垫子上。
沈肃道,“太后娘娘,不知臣和觅瑶公主做错了什么,惹太后这样生气。”
“但请太后保重凤体,有什么气、什么罚,臣甘愿领受。”
太后看了一眼身旁的苏嬷嬷,苏嬷嬷立刻从袖中拿出了一张写信用的洒金宣纸。
那张宣纸上洇染着点点滴滴的墨色。
显然是有人在第一层纸上书写时,墨色洇到了下面这一张纸上。
姜云漪和沈肃都记得清楚,这种信纸正是他们婚房内的那一种。
那是姜云漪陪嫁之物中的一样。
那是六尚局以御用宣纸的制作秘法,在纸浆里混入真金箔所制成。
不止价值昂贵,难以伪造,且右下角还有她觅瑶公主府的徽章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