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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将计就计说出了和上一世同样的话:“妈,你放心吧,我听你的,我不去考试了,我就在家待着,哪也不去。”
“真的吗?”我妈立刻反问?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真的,放心吧妈,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我尽力将愤怒压下去,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好,好,委屈你了,你早点睡,我也去睡了。”她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语气也轻松的下来。
我轻蔑的笑了笑,真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哄骗的傻子吗?
夜幕低垂,我拿着准考试身份证,背起书包,在黑暗中悄声摸到房门前,转动门把手推门,不出所料,同上一世一样门又被锁了。上一世我不是没想过偷跑出去,可上锁的门和悲痛的心禁锢住了我,原来我妈连对我的信任都没有。
还以为我像十年前那么蠢,会被门锁吓住吗?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翻了出去。我家是一层的老式平房,窗户大且没有防盗窗,翻出去轻而易举。
我勾唇轻勾,火速逃离了那个所谓的家,用多年来攒下来的钱在考场最近的宾馆订了间房。
虽然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但是已经十年没有读过书,即使当年学的再好,面对明天的考试我心里不免有些打鼓。可我出来时只带了准考证身份证和一些文具,没有卷子更没有真题。
我看了看宾馆墙上的钟表,九点半,应该还没睡。于是我拿起房间里的座机电话拨下了那个烂熟于心却从未打过的电话,电话被接起。
“阿言,这么晚打扰你了,你还没睡吧?”我轻声说。
“没,等着呢,怎么了跟我说?”陆时言温柔开口。
“我需要一些历年的真题和预测试卷,我现在在栖于宾馆,你能不能给我送一些?”我低着头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嗡。
“好,我马上到。”陆时言没有一丝犹豫。我却悄悄红了眼眶。
陆时言和我一个班,成绩也总是名列前茅,常常和我不分上下,于是我们时常一起写作业一起探讨题目。高三的某一天,他突然给我递了个纸条,上面写着:念念,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和我在一起吧。
可是那个时候我家庭满目疮痍,敏感自卑占据在我心头,而阿言他不一样,他家庭合睦融洽,父母恩爱且都是公务员。他的美满家庭,不该被我这样一个满身是伤的人打扰,他值得更好的。
于是我以学习为重为借口拒绝了他并且刻意他。从此我们也渐行渐远,不再一起写作业学习。而后来没有高考的我更加没有资格见他,便一直躲着他。他再找到我时是在我打工的厂子里。陆时言劝我:“去参加成人高考吧,我现在已经在实习了,我有实习工资,我可以帮助你。”但是我满脑子都是要为我妈减轻负担,所以不管陆时言如何劝说都被我拒绝。他给我留了他的电话,让我想好了去找他,只是这号码我烂在心里也没有拨出去一次。从那时我只觉得更加没有脸面见他,后来直到死也没再见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