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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弯腰捏了捏她的小胳膊小腿,毫无根基,又早过了习武的年纪。她琢磨许久,“那教你射箭试试?”也算是强身健体了。
阿九连连点头,脸上难得有两分笑意,“多谢。”
上官婉儿摆摆手,“只是你自己要吃不少苦头了。”
阿九做起一件事来,是绝对的专注和刻苦。譬如读书,又譬如射箭。从一开始的弓都拉不开,到后来的拉不稳,再到现在的箭能勉强上靶,背后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如今已是昭德二十二年春,上官婉儿这几个月看着她一步一步走来,似乎明白了张生为何会喜欢她。举世无双的容颜只是锦上添花之物,她骨子里的那股坚定和韧劲,才是真正令人折服之处。上官婉儿一度害怕张生的死阿九会想不开,如今来看,倒是她狭隘了。纵然心里还未蹚过那条湍急的河流,但至少是往前走的。
终于开春了,这个冬天却格外漫长。萧霖和萧宇还被关着,不少人或多或少都偷偷使过劲儿,但萧胤一直晾着,没说是放还是杀。王氏一族只剩这兄弟二人没有处置了,都说天家亲情淡薄,先君臣后父子,可终究还是流着一样的血。
唐芷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生了,这几个月她一人撑起禧王府,直面风雨。昔日萧桁的尾巴藏的干净,张生将一切安排的细致而周密,唐家上下奔走许久也未能寻到破解之法,甚至都找不到一个筹码。唐芷见唐渝日夜忧思肉眼可见的憔悴,只得语重心长的握着他的手道,“尽人事,听天命。”她叹了口气,“唐家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先保全好自身吧。切莫因禧王一事再搭进来,那我便真的不好过了。”
唐家五个孩子中,就属他们姐弟二人关系最是亲密,彼此陪伴的时间也是最久,他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呢?一定是他太过心急忽略了一些东西,他要冷静下来,会有办法的。
这个晚上,唐渝夜访奕王府。
“你来了。”萧彦坐在院子里,望着翻墙而来的唐渝,“可是有法子了?”去年八月开始,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萧桁,可无论是往前翻还是往下翻,都没寻到什么破绽;明里暗里绊子也使了不少,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生意,着实让人头疼无奈。而唐渝通州一行,他也出了五十精锐。说起来配合打了不少,成效是半分没有,局面没能扭转,只堪堪杀了个张生。如今总感觉有把刀悬在头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砍过来了,他是食之无味寝之难安。张生几个月的部署,便让萧桁成为他们望尘莫及的存在。若是他单独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他自然是想盘活萧霖的,这几个月也没少费心思,但大多是无用功。
“我唐家先递一个诛禧王的奏折。”
萧彦闻言意外的看着他,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随后朱相和我爹一起上奏立嘉王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