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了。
老者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半晌方道:“我家公子的姓名来历,请恕我不便告知。至于老奴我——”
“这些都不重要,”柳闻蝉道,“你只消实话告诉我,南柯公子为什么不肯来?”
大小姐,生意场上哪有这样问话的啊?陈先生在旁急得抓耳挠腮。
人家为什么不肯来,当然是因为嫌弃咱们了、不喜欢咱们了、有了更好的选择了!又不是什么好话,本来含混一下就过去了,你非要逼着人当面说出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看吗!
柳闻蝉不管,一定要问。
奇的是老者瞪着眼睛盯了她一会儿,竟然真的回答了,还是个让陈先生完全无言以对的答案:“公子说,他不喜欢吃酱香鸡爪。”
“是一直不喜欢吃,还是这两年才不喜欢吃的?”柳闻蝉又问。
老者对答如流:“一直不喜欢。公子嫌脏。”
柳闻蝉盯着桌脚下的泔水桶,想了很久,摇摇头:“鸡爪怎么会脏呢?难道他竟不曾见过真正的脏东西不成?——真是个怪人。”
老者一时语塞,陈先生更是早已捂住脸在一旁装起了死,气氛一时静得尴尬。
片刻之后,柳闻蝉又抬起了头:“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南柯公子才肯与至洁书局断绝来往?”
话题终于正常了。陈先生夸张地舒了一口气。
对面老者的神态也轻松了几分,脊背挺直,嘴角露出几分笑:“柳小姐,你大概是想多了。我家公子虽跟你们合作过几次,但一来并非固定的主顾、二来也从未相交为友,至简书局凭什么来要求我们与别人家断绝往来?”
“就凭你今天来了。”柳闻蝉道,“南柯公子若真看得上至洁书局,就该把我的话当一阵风给忘掉,而不是煞费苦心地等了整整一天,特特儿赶着我耐心耗尽的当口派你来试探我。”
老者笑容一僵,脸色又沉了下来:“柳大小姐,您的确是想多了。”
柳闻蝉想了想,点头:“也许吧。死过一次的人,遇事总要多想一些。既然我想错了,那便不留先生多话了。王婶,送客。”
王婆子跟了柳闻蝉这些天,知道她的性子是说一不二的,当下便走上前来弯腰躬身:“先生请吧。”
老者坐着不动,面红……